說到這裡,蘇祈神色得意地說道:“不過,要說豪賭,你姐比起我,還是差些。想當年,我可是把整個天下,都曾經擺上賭桌,而且大獲全勝!”
“所以老秋你看,對於這樣一位頂級賭徒在你面前,你去搞點本金給我,我絕對兩輪之內,翻上兩翻!”蘇祈一臉浮誇的誘惑表情:“收益我們五五開,你想想看,有沒有比這更賺的生意了?”
秋傅春有一些心動,但還是理智佔了上風:“輸了怎麼辦?”
蘇祈反問:“我怎麼可能會輸?”
“我問你輸了怎麼辦?”
“我肯定贏啊。”
“你說夏國人不騙不騙夏國人。”
“你算夏國人?”
秋傅春一邊非常和煦地笑著,一邊義正辭嚴地表示:“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想空手套白狼?沒門,小墨我們走。”
帶著一點小驕傲,秋傅春颯爽地一甩頭,也不管蘇祈,就沿著青杭的大道往前走了。
小墨撓了撓頭,沒有動。
但看著前面朝自己招手的秋傅春,他還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蘇祈,目光中帶著些許徵詢的意味。
他也不清楚蘇祈有沒有認出自己。
但傳法之恩不可謂不重。
蘇祈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去吧去吧。”
“那您呢?”
“正好有點小事,我等會兒去找你們。”
遠遠瞧著已經走遠的兩人,蘇祈眯著眼睛,將手中的糕點投餵給小白鴿。
再抬起頭的時候,秋傅春就已經沒影了。
蘇祈帶著小白鴿站在小飯店的門口,語氣有些隨意地說道:“別藏了,換身衣裳也不知道洗個澡,你們身上那種味飄在這種小店裡,就像是鍋白米粥摻進去根人參。”
正值飯點時分,小酒樓的大堂內座無虛席,四處瀰漫著食客們的交談聲。
蘇祈的聲音並不響亮,對於大多數正在用餐的客人而言,幾乎難以察覺。
就算聽見了,也不會覺得是在和他們說話。
然而,唯獨靠近門邊的那一桌,在蘇祈的話語落下之後,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這幾人身穿的皆是與尋常百姓無異的粗布衣裳。
儘管沒有刻意裝扮,但在眾多食客之中,他們的也並不算顯眼,難以分辨出來。
那五人裡相貌最是陰鷙的中年男人,看著蘇祈的背影,有些獰然地笑了一下:“閣下這話倒是中聽,在這些升斗小民之中,說我們算是米粥裡的人參,倒也不為過。”
“你們好像沒聽懂我的意思。”
蘇祈半回過頭,用一個非常斜的角度,瞥了他們一眼:“幾位長得可真是擰巴。”
“你!?”
聽到蘇祈的話,旁邊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蘇祈緩緩踱了兩步,靠在門口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知道,九重天闕跑這麼遠?這是揹著主子偷跑出來找食吃嗎?”
其中一位女子,身形瘦削,臉頰微凹,長的確實不算差,就是看著就有些刻薄的感覺。
也是她,蘇祈的話剛出口,她的神色便驟然陰冷下來。
也不管這是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抬手朝著蘇祈一揚,一枚黑色的鋼針便從袖間激射而出。
純以指尖的勁力震動,這鋼針出極是兇猛!破空而來,嘯聲尖銳!
然而,就在這枚鋼針要扎中蘇祈嘴的時候。
兩根手指捏在了鋼針上。
屈指一彈,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
只聽出招女子悶哼了一下,卻也沒有其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