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東西?
又一個秋傅春?!
雲野仔細觀察著對方。
來人身著一襲青衫長袍,材質輕薄如蟬翼,陽光中可見其流動的雲紋,似水流般靈動,似雲卷悠然。
顏色淡雅如雲霧繚繞的遠山,腰間束著一條玉帶,上鑲嵌著幾枚小巧的稀有寶石,與長袍的雲紋交相輝映。
眉宇間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按照之前的邏輯,茶肆那人,藏頭露尾,就連一個小鬼都是極度謹慎,應該是在躲避仇家的追殺。
這種情況下,報的自然不是真名,而眼前這位……
多半才是真的秋傅春。
再擴散一下思維。
對方為何要報秋傅春的名字?
雲野將自己帶入進去。
如果是自己……
那肯定報仇人的名字。
也就是說。
鬼鬼祟祟的三人行,半多就是與眼前這位真的秋傅春結仇,最終不得已選擇了逃亡離開青杭。
回想一下,那蒙面女子的劍,未嘗不利。
這樣的高手卻依舊選擇逃跑。
拋去身邊兩個累贅不談,也就能夠襯托出這個‘秋傅春’不簡單的。
有這樣一位高手坐鎮,難怪官府那邊都要說青杭得寒煙樓說的才算。
雲野最終決定先不要動手:“你是這裡的話事人?”
秋傅春直接用鼻孔看人:“話事人說不上,不過你要在這寒煙樓鬧事最好掂量著點,這裡小爺罩了,給門口的小廝賠些銀票,再給小爺賠點金子當做出場費,今天這事就算完了。”
換做平時,秋傅春直接就動手了,哪有這麼好說話?
區區凡間,不橫著走,難道捂著腰子走?
主要是,雲野之前的話也都聽見了。
鳥……
秋傅春腦海中爍動著同一個畫面。
三天,或者是四天前,正午的時候。
經過與白銀的一番夾棍帶棒的嚴刑拷打。
他還是覺得這個妖女有招沒使出……呸,還有些情報沒有招出來。
他最終決定留下來。
按照兩邊的時間流速,他交代的是‘三天’。
又沒說哪邊的三天。
換算一下,直接爽七十五天豈不美哉?
而白銀倒也捨得,聽到秋傅春說要留下來住一段時間,直接給了秋傅春一個‘客卿’的身份,許可權甚至達到恐怖的十五樓。
如此許可權在手。
秋傅春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後廚,搞一點羊腰子啊牛鞭之類的東西補一補。
沒別的意思,就是好這一口,不吃白不吃。
然後……
他就看見了那名叫‘初雪’的少女。
說實話。
他秋傅春浪跡花叢多年。
本以為自己的心如他的牛一般堅硬。
但,他就因為那無意之中多看了一眼。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他看見一位個子中等的少女,翻動著後廚多餘的食材垃圾堆。
那些垃圾多是沒有血肉又不好熬湯的廢骨,或是一些還沒被開發出來,以為做不了食材的內臟之類。
炎熱的天氣下,一堆蒼蠅圍繞著那味道可想而知。
他秋傅春不理解,那麼一位如鄰家妹妹一般清秀可人女孩,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情?
她哪怕是去後廚偷一些東西,秋傅春反而才覺得能夠接受一些。
甚至自己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偷得又不是他家的東西。
隨後,秋傅春眼睜睜看著那位少女,不斷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