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爬出數米,第一道雷劫已醞釀完畢,手臂粗的閃電在一聲雷鳴之後,轟向了大地。
“看來得加快速度才行了,不然別說撿漏了,能不能喝口剩湯都不一定。”這麼一想,陳閒暗暗加快了行進速度。
一路上緊趕慢趕,花了大半個小時,陳閒來到了雷劫邊緣,隔著一條寬闊的河流,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河對岸的渡劫情景。
與設想中不同的是,渡劫的並不是什麼魔頭,而是一杆大旗。旗面猩紅,鬼氣翻騰,黝黑的旗杆煞氣四溢,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萬妖幡。
天雷已降下二十五道,雷雲的範圍也由之前覆壓十餘里縮小到一里左右,顯然已達尾聲。
雷劫共九重,每重有九道天雷,從最低的一九重劫開始,每往上一重則增加九道天雷,直到八十一道天雷的九九重劫為止。
陳閒回想著腦海中關於雷劫的記載,暗道看這樣子,萬妖幡渡的應該是三九重劫。三九重劫就有這麼大的威力,真不知道號稱終極雷劫的九九重劫會變態到什麼樣子。
發現渡劫的並不是想象中的魔頭而是萬妖幡時,陳閒有些意興闌珊。本是抱著撿漏的心態而來,竟然沒啥便宜可佔,心裡難免有些鬱悶。
陳閒望著翻湧的雷雲,見第二十六道雷劫遲遲不落,心想該不會是要兩道天雷一起轟下來吧,這種情況可是很少見的,大多時候是劈一下隔過幾分鐘再劈一下,再兇殘的是天雷一道接一道,不留間隙。像這種數道合一的,簡直是兇殘得毫無人性,唯有大奸大惡之人與至兇至煞之器才能享受到這種皇家待遇。
天上雷雲翻騰了一陣後便開始死命向中間壓縮,最終變成一十米方圓的雷池,醞釀了十多分鐘後,一道水缸粗細的閃電,帶著耀眼的光芒轟然劈下。而劈出這道天雷後,雷雲似耗盡最後一絲力氣一般,煙消雲散,天地又恢復了晴朗。
“轟——”
一陣轟鳴過後,陳閒只覺耳膜刺痛,渾身氣血翻騰,體內執行潛淵的真氣突然失控,在經脈中四處亂竄,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待最雷雲散去,萬妖幡的四周除了為其灌輸真氣的大光頭外,突然多出十多道身影。這些人似乎分為兩夥,其中一夥都如大光頭一般拖著一條鱷魚尾巴,另一夥人則是一群身穿黑色道袍,面容陰鷲的道士。
手持萬妖幡,神色有校倦的大光頭對著對面一個乾瘦老頭哈哈一笑道:“早知道你這牛鼻子老道會來,不想竟叫來這麼多幫手,果然不是啥好東西!”
老道士眼神貪婪的望著萬妖幡道:“把萬妖幡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笑話,你們五個築基修士,我們六個,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個饒我們不死?”大光頭一臉不屑地道。
老道士正要說話,卻被己方一名滿臉刀疤的大漢打斷,只見其一臉不耐煩地道:“說那麼多廢話幹嘛,大家一起上。”說完,提著一根狼牙棒,便向手持萬妖幡的大光頭衝去。。
戰鬥一觸即發,雙方各挑對手,在河岸上廝殺到了一起。刀疤臉最是勇猛,一根狼牙棒以一敵二,獨斗大光頭與一名頂盔貫甲的大漢,雖說大光頭因護寶渡劫而元氣大傷,但刀疤臉卻能穩壓對手,將兩人逼得節節敗退,其勇猛可見一般。
十一個築基修士混戰,雖不說天崩地裂,卻也能開山裂石,一時間場上風雲激盪,法寶碰撞、法術對轟,戰場是越拉越大,以河對岸為中心,不斷向四周擴散。
待到陳閒悠悠醒來之時,卻發現身前多了兩道爭鬥的身影。
“發生了什麼事?”陳閒有些疑惑,心想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不過不待他多想,兩人的打鬥越發激烈起來,法術碰撞的餘波轟然朝著自己打來。
“我、操。”陳閒暗罵一聲後,趕忙低頭,將身體藏在一塊磨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