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一件事,我已經跟華老談過,他老人家也體諒了,不過,我認為還是該親自跟你說一聲,以示尊重。”
“是嗎?”老爸已經答應了?這麼輕易的罷手?“不過,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令妹會拒絕相親?”
雖說拒絕相親正好稱了他的心,但是,他不懂自己有什麼被拒絕的理由。
“舍妹說她配不上你,而且她的年紀還輕,暫時不想談婚事。”徐照廷簡單說完,隨即起身。“真的非常抱歉,也請你別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會。”
目送著他離開,華元靖獨自坐在沙發上。
不過短短几分鐘,便讓他數天來的陰鬱一掃而空,一切盡如他意,照道理說,他應該覺得開心,但是不知怎的,他卻有種自己被狠狠拒絕的挫敗感。
他這一輩子一帆風順,此際更可說是意氣風發,真的還沒嘗過什麼叫做挫敗,感覺不太舒暢,有點悶。
不過無妨,今天晚上,他非要大玩特玩一頓不可。
“這是什麼玩意兒?”
“願賭服輸。”
“誰說我不服?可問題是,你叫我穿這種衣服?能不能有點品味?”
董事長辦公室裡,兩個男人正在互相拉鋸著。
“亞曼尼還不夠有品味啊?”鄭威邦不禁發噱。
“重點不在品牌,而是設計。”華元靖瞪著拿在手上,有著荷葉領的絲質粉紅襯衫,再瞪著一旁緊身亮皮黑色皮褲,好看的臉黑了大半。“有哪個男人會穿這種夾服啊?”
“你是瞧不起設計師嗎?你不知道今年除了走狂野路線,也走古歐式的紳士風,又不是要你全裸上陣,不過是要你穿個衣服,你也能囉唆這麼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誰說我不是男人?!”
“那就穿啊!不要忘了,你昨天可是賭輸我,是你自己說願意聽我差遣一日的。”鄭威邦動作快速,隨即將他身上質感極好的襯衫脫下。
“天曉得你竟然要我當一日男公關!”
“我開的是男公關店,不找你當一日男公關,難不成要找你當一日女公關啊?”鄭威邦硬是幫他套上襯衫。“拜託,不就是要你見習一夜罷了,又不是要你去死,你這麼抗拒做什麼?”
“我能不抗拒嗎?”華元靖瞪著身上的絲質襯衫,質感是出奇的好,但一貼上身,還是讓他很難不抗拒。
不完全是因為這一身打扮,更因為鄭威邦開的男公關店Touch,是採會員制,而能夠入會的,不是名門千金,就是豪門貴婦,再不然便是事業女強人。
說到底,裡頭有八成以上,會是他熟識的女人。
他要是以這一身裝扮出現,就不知道要被笑多久了。
一想到自己即將淪為笑柄,他便忍不住想哭,都怪他昨天酒喝得太多,玩得太瘋,以至於落到今天這種下場。
“少囉唆,你就算抗拒,我也一樣會推你到外場。”鄭威邦在旁吆喝著。“快快快,動作快,別像個娘們扭扭捏捏的。”
華元靖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隨即換上黑皮褲,如壯士斷腕般的,大步朝外走去。
“這才對嘛。”鄭威邦拍拍他的肩,隨即搭著他的肩往外走。
辦公室外是條鋪著地毯的長廊,直走到底,向右轉到底,有扇門,過了那一道門便是外場,而除了外頭的數十桌,裡頭更備有包廂,是供客人休息兼玩樂的。
正值糜爛的午夜子時,外場燈光昏暗,僅以一盞盞燈火代表桌數,各桌則以奧地利毛霧藝術玻璃所製成的圓形屏風相隔。
場內飄揚著頹廢藍調樂風,時而可聞低低的交談聲,更夾雜著刻意壓制的笑聲。
走到吧檯邊,一桌桌的客人皆被圓形屏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