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琛是什麼人,會真那麼聽話?過去紀柏靈的形象再一次呈現在自己腦海裡,哭哭啼啼,反覆唸叨著她前男友對她多麼好,然後又指責他哪裡哪裡不對,最後再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江易琛充滿了怒火,因此在看到自己母親時,也很是暴躁,他認定了母親不胡站在自己這邊,因為每次出現什麼事,她總是不問自己原因就開始給自己定罪,“哦,又有人向你告狀來了,我的罪狀又變成什麼了?”
江易琛的這態度讓隋雪極為不喜,“你和柏靈到底怎麼回事?”
“就你想的那麼回事兒。”反正他對紀柏靈是厭煩不已,聽到她的名字都不舒服,她的笑是虛偽,她的哭是裝可憐,她的爭吵就是潑婦,總而言之只要是紀柏靈,他都感到不痛快和不爽。
隋雪慢慢的吐出一口氣,“易琛……”
“別想拿你那一套來說服我,我們生活在不同年代。”江易琛今天回來就沒有打算妥協。
“你就算是對柏靈不滿,也不該用這樣的方式。你們是夫妻,不是什麼男女朋友,不合適就立即分開。你不喜歡柏靈對你的方式,你就該好好坐下來和她談談,而不是像這樣一直躲著……”
“我就不想和她談。”事實上他表現得還不夠嗎?一次又一次的說過讓她不要跟著自己,不要讓自己感到活在監獄裡,讓她別像審問犯人那樣審問自己,她是怎麼做的,把自己的話完全當做耳旁風,根本什麼都不聽。
“易琛,你這是什麼態度。”隋雪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你自己說你當初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你以為你神不知鬼不覺,我們都不知道了。你針對柏靈的男朋友,讓其在工作上受挫,然後讓柏靈的家人出現各種問題,最終讓柏靈和你結婚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有看見,不是為了看你這副二世祖的樣子。”
提到如何讓紀柏靈和自己結婚,江易琛撇過頭,這些都是他做的,但那又如何,“所以呢,就因為我做了那些事,我就得去忍受紀柏靈的一切?我tmd受夠她了,就是不想忍受了,不行?你們當然只會說風涼話,顯示你們當長輩的多麼慈愛。和她生活的人是我,感受到生不如死的也是我,你們憑什麼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對我說話?”
江易琛越說越氣,他敢說只要是個男人,就受不了紀柏靈做的這一切,什麼單純美好,他現在能記住的就是她不停問著他去哪裡了做了什麼的嘴臉,一想到就煩。
江易琛雖然一直都不太聽話,卻也很少會和自己頂嘴,“易琛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思琪……”
江易琛的心也發涼了起來,明明是他和紀柏靈之間的事,他的母親就會把他想的那麼壞。不去想紀柏靈做了什麼惹得他這樣,反而認為是他看上了別的女人,於是找著藉口把紀柏靈給踢開,“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真娶了思琪,至少她不會像紀柏靈那麼煩。”
隋雪看到兒子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走上前,直接扇了他一個耳光,“視婚姻為兒媳,不尊重他人,不尊重婚姻。江易琛,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江家養出你這種養尊處優處處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真是……”
隋雪氣到了極點。
江易琛嘴角揚了揚,“是啊,我永遠是你心中不爭氣的兒子,我做什麼都是錯。在你心中,只有你大兒子是人才,我就是個米蟲,靠在江家才能長大。”
“沒有江家的支撐,你能這麼為所欲為驕傲自大嗎?”
“江家。”江易琛咬了咬唇,“我倒要試試看沒有了江家,我到底會不會死。”
江易琛也是真生氣了,別人的母親都是問自己的孩子有沒有摔疼,他的母親,只會覺得他讓別人摔疼了。
隋雪看到他走了出去,心裡又急又氣,也不喊他,就讓他直接離開了。江博懷從外面回來,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