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代輔天已經說了,道門弟子絕不爭奪天欲花,難道是放屁不成?”此言一出,頓時有不少修行人附和起來,還有人叫囂質問,剩下兩朵不知去向的天欲花,是不是被道門藏了起來,應該趕緊拿出來!
淵無咎還沒回答,老瘋子忽然先是冷笑一聲,縱身跳上虛空,驀地仰天一吼,頓時整個率意山萬竅怒號,呺然大作,震得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然後只聽老瘋子一臉睥睨之色,道:“剛才是哪個傻子在老瘋子打賭的時候大呼小叫來的?給老瘋子站出來!”
全場肅然,那修行人見識老瘋子這一吼,哪裡還敢出來。老瘋子等了一會兒,譏諷道:“拉了屎就跑了?真是孬種!”隨後便不再理睬,轉而向小魚笑道:“小魚兒,你這小小的心機還敢在老瘋子面前抖露?想讓我老人家幫你攔著代輔天,你好趁機煉化天欲花是嗎?老瘋子可是道門弟子,豈能不遵代輔天之令,是絕對不會接下這天欲花的。你還是別打這個念頭,換個打賭的方式吧!”
淵無咎一聽老瘋子居然說出這話,倒是不著急開口了,而在雲臺之上的其他宗主臉上倒也有些意外,以他們對老瘋子的瞭解,卻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魚被老瘋子道破心思,臉色一僵,隨即又笑了起來,道:“師伯,您想到哪兒去了。既然您不同意小魚提的這個賭約。那就還按照您的賭約吧,不過小魚剛才已經說了,如果是讓小魚來打你的耳光,以小魚的修為不僅做不到。而且就算做到了,回去太陰宗只怕也會被師父一門規之中不敬師長這一條狠狠懲罰的,所以小魚就算是能贏也不敢贏啊!”
她前面說一定不能贏,後來卻又說不敢贏,顯然還是在激將老瘋子。果然老瘋子皺著眉頭道:“一會兒行。一會兒不行的,你這小魚兒倒是真麻煩,到底你想要怎麼樣的賭法,要不再換一個新的比試,看咱們誰跑得快,跳得高,誰更保持一動不動最長時間,怎麼樣?”
小魚聽了,一個勁搖頭道:“這些都不用比,小魚就可以先認輸啦!小魚是說。要比還是可以按照先前的賭約來比,但是得稍微改一改才行。”
老瘋子有些焦躁起來,道:“到底怎麼個改法,你倒是一口氣說清楚啊,可急死我老人家了!”
小魚輕聲一笑,目光鎖定了老瘋子,道:“師伯,您彆著急啊,改的很簡單,之前您不是要跟小魚打賭小魚打不到你的耳光嘛。現在把這個賭約反過來,小魚想跟您賭,您打不到小魚的耳光,怎麼樣?您敢不敢賭?”
老瘋子一聽。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小魚兒,你這哪是小魚兒,分明是一條傻魚兒。你這還不如之前的賭約來得有勝算呢,換成老夫打你,嘿嘿。只怕老夫已經在你的小臉上打了一百個耳光,你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呢!”
小魚卻眨著眼睛,道:“師伯,是不是真是這樣,可得試過才知道啊!”
在場的修行人聽見小魚要這麼打賭,也都是有些吃驚,但見這小姑娘機靈狡詐,似乎又不是那麼簡單,卻也一時猜不透她的用意。
雲臺之上,萬里紅雲向塵凝榭問道:“小魚她是怎麼想的,這分明就是個必輸的賭約嘛!”
塵凝榭眸光移動過來,看著萬里紅雲。萬里紅雲與她目光一觸,心中一慌,趕緊把目光移開,卻聽塵凝榭淡淡道:“小魚比你聰明百倍,憑你這傻子又怎麼能想到我徒弟的心思!”
萬里紅雲聽她稱呼自己“你這傻子”四字,心中湧出一陣說不出的喜悅,神念之中亦傳來塵凝榭的聲音,道:“萬里紅雲,你為我舍了一條胳膊,塵凝榭心裡明白。”聽得這一句,萬里紅雲心中一陣激,幾乎元神立刻就要出竅,但接下來卻聽見塵凝榭仍舊一如既往的冷漠聲音道:“但是塵凝榭今生之中,月鏡裡至始至終只有一個人的身影,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