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要是這麼做,不但在廣紅縣遇到的阻力很大,市裡頭甚至省裡頭都會給他施加壓力的。
不過,縣委宣傳部部長於海舟這麼囂張,而他,己經拿到了於海舟的把柄,他肯定會想方設法讓他拿下的。
就廣紅縣官場的現狀,只有拿下於海舟,才能鎮住他那條利益線上的人,從而將廣紅縣的政治生態給改變,使之走上正軌。
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鍾德興翻看了一下未來幾天的天氣預報,見明天沒雨,便給司機方雷鳴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他要到市裡出差。
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方雷鳴原以為,鍾德興肯定不會再要他。
聽鍾德興說完,方雷鳴吞吞吐吐的說。“鍾書記,您不見怪我嗎?明天,您真的還要我給您開車嗎?”
“那當然!”鍾德興不假思索的說。“你不是我司機嗎?除非你自己不願意幹辭職!”
方雷鳴感激涕零,說。“鍾書記,請放心!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給您開車,並且管好自己的!”
鍾德興剛掛了方雷鳴的電話,岑秀晴便敲門進來了。
鍾德興發現岑秀晴的臉色不大對,她的俏臉上好像有些怒氣,便微笑的問道。“岑縣長,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岑秀晴柳眉一挑說。“鍾德興,你個沒良心的!我在縣委會上這麼大力的支援你,你竟然都不幫我說一句話。我一女的為你出頭,你一大老爺們吭都不吭一聲,你好意思嗎?你的良心給狗吃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幫你說話!氣死我了!”
岑秀晴雙手叉腰,呼呼的喘著氣,看樣子,她心中的怒火可不小。
“岑縣長,你先請息怒!”鍾德興說著,倒了杯水,遞到岑秀晴手上,說。“你剛發言完畢,我就立馬支援你,會讓別人覺得,咱倆搞小團體,一旦有人往市裡舉報,豈不是給你我添麻煩?”
“可是,於海舟如此咄咄逼人,對你步步緊逼,你能嚥下這口氣?”
“呵呵!”岑秀晴一提到於海舟,鍾德興便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先讓他得瑟幾天吧,再過一陣子,我讓他想哭都哭不出來。”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己經想到反制他的方法?”岑秀晴都還不知道,鍾德興抓住了於海舟的把柄。
“岑縣長,你可別忘了,我是縣紀崣書記,而紀崣是專門查辦貪官的。他於海舟找報社的人對付我,簡首膽大包天。回頭,我會打他滿地找牙的!”一想起今天縣委常委會上於海舟的猖狂和囂張,鍾德興這會兒也忍不住來氣。
岑秀晴還不瞭解鍾德興手頭正在辦的案,在她看來,縣委宣傳部是縣委這邊比較重要的一個部門,而作為縣委宣傳部一把手,縣委宣傳部部長於海舟的權力不容小覷。
更何況,身為縣委宣傳部部長,於海舟的背後還有徐春興這個2號人物的支援。
鍾德興能把他怎麼樣?
岑秀晴總覺得,鍾德興像是在吹牛。
這廝有時候很正經,有時候又吊兒郎當,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鍾德興,你別再吹牛了!縣委宣傳部長也是縣委常委,是市管的幹部,你是縣紀崣書記又如何?縣紀崣根本沒權力查辦市管幹部!都被人欺負了,還吹牛,你還真夠可以!”岑秀晴朝鐘德興丟過去一個輕視的眼神。
“吹牛?”鍾德興笑了笑。“岑縣長,我可不是吹牛!等著吧,你等著看好戲吧!”
第二天早上,連續下了兩天的雨停了。
被大雨沖刷過的廣紅縣縣城空氣格外清新。
鍾德興先讓司機方雷鳴送他去縣政府招待所吃過早餐,再出發去玉竹市。
出發前,鍾德興給縣紀崣第一紀檢監察室主任鄭博飛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