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柄,荊吉瞳眸驟縮,呼吸都有些謹慎起來。
雖然來之前已有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實物,仍不免一陣心驚肉跳。
黑劍斷作兩截,意味著梅忘俗亮出底牌,全力以赴對戰陸北……
兩個合體期修士,竟然沒打贏人家一個化神,哦,現在煉虛了。
那也不對呀,伱們兩個合體期,偷襲加聯手,竟然被一個煉虛境反殺了,丟不丟人!
荊吉臉色扭曲,笑容無比牽強,心頭痛罵梅忘俗師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和這種廢物在一起,如何能做好造反大事。谷螎
“荊長老,你出賣陸某,將行蹤洩露給梅忘俗師徒,若非陸某有點本事,怕是已經死在求劍的路上了。”
陸北兀自冷笑:“鐵證如山,還有什麼想的嗎?若是沒有,就別耽誤陸某的時間了,我約了奕州的皇極宗大統領和大管事,準備去長老院求個閒職。”
“賢侄冷靜,皇極宗的閒職可不快活,一旦誓言立下,生死不由己,和賣身為奴無異。”
“無妨,我勾搭上了大統領,有她牽線搭橋,可聯絡上一位皇極宗大長老,有這二人擔保舉薦,搖身一變就是皇極宗自己人。”
好傢伙,你路子可真野!
荊吉尷尬一笑:“賢侄,那你玄陰司紫衛的官職……”
“再抄幾次家,便辭了。”
“……”
荊吉一陣沉默,陸北咄咄逼人,雖未開口直言,但已然要價極高,他掂量了一下,感覺出不起這個價格。
就在這時,下方一間屋子推開窗戶,有姑娘仰頭大罵:“樓上的,三更半夜吵什麼吵,姐姐今天剛忙完,明天還要繼續伺候你們這些狗男人,耽誤了生意,你們賠得起嗎?”
“聒噪!”
陸北怒哼一聲,甩手扔下一張銀票。
銀票乘風而落,飄至窗前,姑娘探手一接,看清面額的瞬間,銀鈴般的笑聲秒變槓鈴,又是一陣破口大罵。
“才十兩銀子,看不起誰呢,還沒老孃坐一下掙得多!”
言罷,頗為彪悍的姑娘將十兩銀票扔出窗外,順便補上一張:“加你五十兩,滾去別的地方,別在老孃頭頂蹦躂。你要是不服,一早來老孃身上蹦躂,看我怎麼收拾你。”
陸北:(一`一)
他探手一招,將兩張銀票收入衣袖,扭頭看向荊吉:“這位姐姐言之有理,街坊鄰居明天還要上班,咱們換個地方聊。”
荊吉:“……”
你好歹也是煉虛境修士,五十兩銀票就打發了,能不能有點自尊?
話回來,我給你一百兩,能別去皇極宗嗎?
兩張銀票,面額加起來不足一百兩,哄走了一名天劍宗長老、一名皇極宗統領、一名玄陰司紫衛,以及一名當朝長公主的小白臉姘頭。
姑娘旗開得勝,罵罵咧咧可算清淨了,關窗和衣睡下。
合體期大能和煉虛境高人灰溜溜離去,找了個無人居住的別院,繼續在屋頂迎風而立。
這是陸北的意思,生活要有儀式感,二五仔就該在屋頂天台談事。
耽擱了一會兒,荊吉重整措辭,改為站在了陸北這邊,大罵梅忘俗不是個東西,偷襲本就無恥,還栽贓陷他於不義,害得他百口難辯。
陸北不想聽廢話,催促道:“重點,皇極宗那邊還等我回信呢!”
“賢侄你看,荊某多般周旋,可算服了一眾長老,不僅為你擺平了林不偃,還為你求來了佩劍。”
荊吉取出一柄黑色闊劍,一臉悲痛遞向陸北:“你不知道,為了幫你,荊某貼了多少人情,天劍宗又犧牲了多少資源。”
話是假話,但一臉悲痛倒是真的,這柄黑色闊劍是荊吉貼身之物,祭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