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誰似乎也不太在意。”武功默然道:“原來我這戒心兄弟也是身世可憐。”想到自己從小也是父母早亡,一人獨自長大,心中也湧起一絲苦楚,但他畢竟不是兒女情長之人,把眉頭一縱,道:“事不宜遲,先找到戒心兄弟再說。”
當下兩人商議,因臥鍾臣腿部受傷,便帶屬下黃衣弟子回野狼谷向金滿堂稟告谷外蒙古人近來的可疑動向,由武功去各處尋找戒心的下落,待有訊息後,再作打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節
戒心迷迷糊糊地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很暗,沒有窗戶,只從壁上的縫隙裡透出些光來,戒心見那光似乎是月光,藉著微弱的月光向四周看了看,才看清楚自己躺在一堆乾柴與草垛上,旁邊是一些雜物,還有一些鋤頭之類東西亂扔在地上,看著象是鄉下普通農戶家的柴房,戒心心想:“我怎麼會在這裡。”身子便動了動,不想左腿奇痛無比,他不知身在何處,只得咬緊牙關不敢喊出聲來,用手摸索著摸了摸痛處,感覺左腿上面糊著一層粘糊糊的東西,一會兒熱的難受,一會兒又涼嗖嗖的,捏了些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是一股草藥味又混合著血的腥氣,他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腦子裡反而清醒了,才想起左腿是在蒼松鎮外的胡楊林中被那蒙古兵砍傷的,不知是誰已經為他敷上了止血的草藥,難道是臥大哥和武大哥他們?他心中一喜,口中吃力地叫著:“臥大哥,武大哥……”他體內失血過多,此時身體虛弱,發出的聲音很微弱。
就聽屋子外面有個男人冷笑了一聲,道:“這小子還說夢話呢。”戒心聽不出他是誰,但肯定不是臥大哥與武大哥的聲音,心中就一驚,只聽那男人又說道:“前輩,這小子只是一品堂的一個普通弟子,要是我早就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你讓我一路揹著他,還給他治腿上的傷,我真是不明白,留著他有什麼用?”聽他言語卻是對另一個人在說話。
“他不是一品堂的弟子,他是一個和尚。”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人。戒心聽她的聲音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
“和尚?和尚只會吃齋誦經,更沒有用。”那男子又說。
“他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他除了會念經,還有一件你們想要的東西。”
“哦,是什麼東西?”
“你們想掃平野狼谷內西夏餘黨,就必須先破了金滿堂的‘破虜三陣’,這個小和尚知道野狼谷‘破虜三陣’的陣法口訣,我給他治腿傷,是讓他多活些時日,這都是替你們著想,不過,你們能不能讓他開口,可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據我所知,這小和尚可倔強的很。”
“原來如此,前輩放心,這個小和尚就包在晚輩身上,晚輩雖不才,對付這種泛泛之輩還自認有些手段,到時必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乖乖地把陣法口訣說出來。”
戒心將他們在屋子外的話聽得真切,心道:“原來是他們把我抓到這裡來的,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我怎麼會被他們帶到這裡來。”
他仔細回憶那天在蒼松鎮外胡楊林中的情景,想起他被蒙古兵砍傷左腿後,武功現身救了他,之後武功去幫助臥大哥,他拖著受傷的左腿想站起來,就看見一個蒙面婦人走過來,一雙眼睛冷冷地看了他半天,道:“小和尚,你真是命大。我那一掌竟沒打死你。”他吃驚地望著那個蒙面婦人,從她惡狠狠的眼神中忽然認出她就是玉玲瓏,還未及張口喊叫,就見她倏地來到身前,在他前額輕輕一拍,他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玉玲瓏,又是玉玲瓏,原來屋外的那個女人是玉玲瓏!怪不得聽她的聲音有些耳熟,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又落到她的手裡,她上次便要置他於死地,這次看來是再劫難逃了。他們現在將他扔在柴房裡,一來大概是那個男的揹他背的累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