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心領神會的相互點頭,戒心直氣得渾身發抖幾乎站立不穩,只見那華都從地上站起身來,滿臉獰笑著向戒心走過來,戒心大叫一聲,奮力舉鋤向他身上掃過去,可惜那鋤揮至半空便力道全無,那華都一腳將鐵鋤踢飛,戒心雙手一震之下,頭暈目弦,又揮掌來打,華都眼中兇光立現,恨聲道:“那天你踹了我一腳,我先還一腳給你。”一腳正踹在戒心心窩,戒心胸口一甜,吐出一大口鮮血,可一雙眼睛仍死死地瞪著華都,華都被他瞪的害怕了,知道還不能殺他,飛起一腳踢在戒心左腿傷處,戒心慘叫一聲,差點暈死過去,疼得站不起來,只得爬在地上,那華都眼中一亮,為自己此舉甚是得意,叫道:“這樣好玩。”走到戒心身前,戒心身子動彈不得,怒目相視,那華都口中發出嘖嘖的嘆息,道:“哎喲,真可憐,老老實實地說了,何必受這份罪。”
戒心道:“你們就是殺了我,也不能從我口中得到半個字。”那華都道:“我不著急,我會讓你慢慢地死,直到你開口為止。”戒心從牙齒縫裡擠出兩個字道:“畜生。”那華都就刷地換了一副嘴臉,從腰間呼地拔出一把寒森森的匕首,猛地插在戒心左腿傷口處。
“啊!”戒心登時昏厥過去。
昏昏沉沉地從疼痛中醒來,發覺自己竟又在另一間屋子裡,這間屋子用石塊砌成,一面壁上有一扇大鐵門,另一側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月光從窗戶上的鐵柵欄裡照進來,落在屋子的地面上,戒心想挪動一下身子,左腿傷處又是一陣巨痛,想用手去摸,忽然聽得手邊咣啷作響,左手一扯,扯過來一根冰涼的鐵索,才發覺自己兩隻手與兩隻腳都被人扣上了鐵鐐,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原來竟是在一間牢房中。
牢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四壁陰冷冰涼,脊背靠在牆壁上,一股寒氣直透後心,戒心只得用頭抵住牆壁,看窗外幾顆稀疏的星星與月光,月光漸漸地照在他的臉上,他竟感覺到一絲溫暖,此時雖不知身在何處,想著還活著,倒也頗覺欣慰。
玉玲瓏與華都沒有得到“破虜三陣”的陣法口訣,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他現在被關在這黑咕嚨咚的牢房裡,也一定與玉玲瓏有關,戒心此時與生死已置之度外,小時候在唸葉寺又清靜慣了,因此在這牢房中,也不覺得難以忍受,他想那玉玲瓏與華都一定會再來找他的。
只是看著那點點月光,又想起念葉寺的三哥來,不知道他體內殘留的火毒怎麼樣了,紅花姑娘還常去探望三哥嗎?她這麼長時間見不到他,一定很掛念他吧?臥大哥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武功大哥,以他的脾氣稟性,他一定會四處打聽我的下落,他一定會找到這裡來的!想到這裡,戒心心中一陣欣喜,求生的願望也漸漸地強烈起來。
“可我該怎麼辦?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該怎麼樣讓他們知道我在這裡?”戒心思前想後,仍是一籌莫展,他被關在這地牢裡,與外界幾乎隔絕,除非有人知道他關在這裡來救他,憑他一已之力,恐怕插翅也飛不 出去,看來,他只能在這裡等死。戒心不怕死,可他不甘心就這麼死,他想親眼看著三哥內傷痊癒,他還想再看看紅花姑娘,想把他想對她說卻沒說出口的話當著她的面親口說出來,想看看她聽見那些話是什麼表情。他還想……他想起那天紅花一雙大眼睛盯著他,對他說的那句話:“你又急了,我只是說笑罷了,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瞭解我的……”原來她早就喜歡我了?原來她早就喜歡我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