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對面地喝酒。桌上的菜全是用牛肉牛雜碎弄出來的。
喝了兩杯酒的寶芳嘻嘻笑說,以後天天都過得像今天多好呀!
蘇超呵呵笑得不見眼睛。天天像今天的意思就是天天有15000塊錢進腰包,又白撿拾一頭牛肉去賣,那可是天天掙到1萬7千塊錢的收入呀。
今天宰殺的牛,阿聰白送給蘇超拿去賣肉。蘇超割下10多斤牛肉留下自己吃幾天,其餘的全部拿去賣。由於白得一頭牛肉來賣,蘇超不像其他屠夫那樣給牛肉注水,蘇超賣的牛肉是天然有黏度,手背一按到牛肉,就有被粘住了的感覺,抽手背上來一看,手背乾燥無水跡。而那些注水的牛肉完全沒有一絲半點的粘性,手背一觸碰到了牛肉,翻過手背一看,見到整個手背是水溼漉漉的。所以,只要蘇超一拉牛肉上市場去賣,就成了搶手貨,很快就賣完牛肉了。
蘇超講,天天像今天可要嚇破膽了。寶芳一想,事情過來的確有點害怕的。想想看,捅死了牛,正從牛腹部位開始剝皮時,門外有人來敲門,這是多麼嚇人呀。虧是來人是廣東老闆,要是來人是公安武警,豈不是人髒皆齊把我們捉去了嗎?
寶芳點頭嗯嗯稱是。接著她提議,以後就在野外宰殺牛算了,拉來家裡宰殺太危險了。
蘇超不同意這個方案。他講在野外解剝牛皮,路人見到了都圍看熱鬧,那貨怎麼樣才從牛肚裡取出來拿回家呢?在野外宰殺牛,危險更大了。還是在家宰殺牛比較安全的。
寶芳又提議,以後在家宰殺牛時,不論是誰,即使是天皇老子來敲門,一律不理睬,不開門讓他進來看!
蘇超認為那樣做,更讓外界人懷疑我們心裡有鬼,事情敗露得更快的了。
寶芳又提議去買了建築工人用來升料上樓上去的捲揚機,以後每次要宰殺牛時,捅死了牛就把牛提升到樓頂上去解剝牛皮。這樣做了,只有天知地知鬼知,不怕事情敗露了。
蘇超講,那套機器,兩三千塊錢就可以買到了。可是,它只能提升得起三四百斤重的料。而一頭牛有千斤多重,它可拉不動的。
那用怎麼辦?蘇超和寶芳都沒有想出他們認為安全可靠的方案來。但是,他們誰也捨不得馬上金盆洗手不幹了。因為做那宗生意是世界上來錢最快又是最多的,想讓他們放棄不幹,除非是他們絕了氣。
他們正在席上談話間,門前傳來了敲門聲。寶芳望著蘇超,用眼神詢問他,去不去開門?
蘇超小聲說,吃飯大過天,不理他!
他們認為只要不理睬敲門的人,以後來敲門的人就會越來越少,少到再沒人來敲門了。誰知,他們剛喝完一杯酒,廚房的後門又有人敲響了。他們的飯桌就是靠近後門擺放,外邊的敲門人湊著門縫可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時不開門是不行的。
寶芳開門放進來的人就是阿聰。阿聰講他剛才在樓前敲了兩遍門,就見不到大舅父和大舅媽回應,又見到室內亮燈光,他就猜大舅父一定是在後進院的廚房裡吃飯才聽不到敲門聲的。於是,他就從隔壁的蘇鎮長拆掉公共廁所處繞到後門來敲門。果然如他所料。
蘇超請阿聰坐下來吃飯。他為阿聰斟了酒說:“你又轉回來,是不是又叫我去趕牛?”
趕牛就是又有貨要送過中國的邊界來,蘇超又有一筆錢進腰包了。可是,阿聰卻說,今後再沒牛可趕了。
這話猶如晴天炸霹靂在蘇超夫婦頭頂上轟響。他們齊聲問,不趕牛?那生意不做了嗎?
餓了的阿聰邊喝酒吃菜邊講,生意還要繼續做下去。
蘇超問,那為什麼不用牛肚藏運過來?
阿聰講,用牛運危險性大。他說,好像今天正要開剖牛肚時,突然有外人來,這是多麼危險呀。還有又得用車開到家裡來接貨,又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