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三輪車拉著我爺爺的遺體去火葬場的路上,為了甩掉我二叔,他丟掉了三輪車揹著屍體走小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他找一個可能事先蹲點好的墳頭,把那個墳開啟,拖出裡面的屍體,揹著去火葬場火葬。
這個過程聽起來簡單。卻讓我感覺到恐怖如斯,不說那個被火化是屍體多麼無辜,就在大半夜的一個人挖墳。我老爹得有多大的膽量?
……再然後,他去埋掉了我爺爺的遺體,之後甚至偷出了老黃皮子精,和我爺爺埋在一起,這都是我眼前的這個平日裡我認為非常寡言的男人自己一個人完成的,工程量不大,可是在這麼多眼睛的注視下,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神不知鬼不覺?
“爸,你早就該跟我說的,起碼我可以幫你。”我對他說道,在感覺我老爹的不簡單之後,又很心疼他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這麼多東西。
“不如意事常**,可以語人無二三,第一我信不過別人,你還小,很多東西我不想讓你知道,而且,自己孩子的性格我能不知道?我還害怕你被騙。”我老爹說道。
“騙我?怎麼可能?你兒子我也機靈著呢!”我道。
我老爹瞪了我一眼,道:“得了吧你,不說你自作主張把林八千招來的事兒,就說這次翟先生的事兒,我如果不答應你的話你肯定要怪我,可是我要是答應你,萬一翟先生是對你設的一個套呢?”
“您太多疑了,他都傷成這樣了,命都快沒了,還跟我設套,再說了,我有什麼好騙的?”我道。
“萬一他猜到了你爺爺沒有火化,只是跟黃皮子精埋在了一起,故意演這麼一出苦肉計,只是為了知道你爺爺埋葬的地址,然後等我們到了地方的時候,黃老忽然出現把我們爺倆一宰挖個坑給埋了,順便殺了黃皮子精破了無上觀,同時甚至還得到了你爺爺後背的地圖,是不是一舉三得?”我老爹道。
經他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可能,翟先生對我說什麼,都是一面之詞,他說黃老去國外了那就真的去國外了?萬一是故意說出來讓我放鬆警惕性的呢?
“那要不這事兒我們不管了?”我道。
“大丈夫,言而無信不立,你答應了人家,就要做到,就算這次我們被坑了,也是給你一個教訓,以後做事兒之前要多動腦子,不是我多疑,而是我不得不疑,凡是都把最壞的打算打好,那麼出現什麼都是意料之中,這樣才能百戰不殆,記住了沒?”我老爹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這頓教訓挨的的確不虧,父親更是冒著我們可能被算計的危險來讓我知道這件事兒的嚴重性,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又在家待了一會兒,這一次我吃到了教訓,敲掉了牆上一塊磚,把那個u盤給放了進去,看了幾遍感覺自己都不好發現這才作罷,上次被黃老暗算那一次,真的是把我嚇壞了,這一次時間過的倒是快,轉眼十點就到了,我老爹找了倆雨衣,我們倆一人穿個雨衣扛個鏟子去了村頭。
在村口,看到了打著傘的翟先生。我老爹對他招了招手示意跟過來,翟先生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高人,現在卻像是被我老爹指揮一樣的,我也沒說話,經過老爹的提醒,我現在看這個翟先生也是越看越不像是什麼好人。
“郭先生,為什麼要選在風雨交加的晚上辦這事兒?”翟先生在路上問道。
“你自己也是方外之人,這還會不明白?今天晚上我們要從這個老黃皮子的身上討要一些東西出來,放在平時我們誰會是它的對手?而它就算是修煉成精了,也是妖精,天雷滾滾之下,越是有道行的妖精就越是忌憚,這道理你都不懂?”我老爹說道。
“受教了,只是您可有確定的救我的辦法?”我問道。
“有,我爸說了,讓你用那個老黃皮子精身上的毛沖水喝下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