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夠擁有滿腹才華。”
“前面已經有了一首春雪,他還寫春雪,這是要打林書書的臉嗎!”
“只怕是打臉不成,反受其辱!”
陳夫子也道:“年輕人嘛,年輕氣盛,但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終究難成大器,這一次讓他受點挫折,歷經磨礪,也是好事!”
陸先生卻不以為然道:“兩位言之過早,這首詩還沒有寫完,殊不知這首春雪壓不過林書書的那首春雪?”
陳夫子是雲起書院的先生,陸先生是三味書院的先生,兩大書院在渭城中明爭暗鬥多年,陸先生見陳夫子貶低楊晨,自然而然的就開口反對。
所謂對手反對的,我必贊成,對手貶低的,我必褒揚。
陳夫子笑了:“想要寫出一首靈光生成,浮影當空的詩詞,談何容易,今日能夠出現兩首這樣的詩詞,已是極致!”
陸先生心中也不覺得楊晨能夠寫出來多好的詩。
便緘口不言。
二月初驚見草芽。
楊晨寫下了第二句。
便有好事者,大聲的把楊晨寫的這首詩唸誦了出來。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
聽到第二句,陸先生臉上帶著喜色,陳夫子也有些震驚,李老爺子的臉龐更是火辣辣的。
單單看這兩句,已然不比林書書的那首春雪差了。
若是後面兩句不寫崩的話,今日的‘冬梅‘詩會,又將會出現一首可以傳頌四方的好詩。
楊晨並沒有理會外界的喧囂。
他知道,他自己寫的可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韓愈的詩,其詩的絕妙之處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要說小小的冬梅詩會,縱使層次更高一些的詩會,韓愈的詩也有能力獨佔鰲頭。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楊晨把最後兩句寫了出來。
好事者繼續跟著大聲唸誦。
到了最後,更是把這一首的四句全部連起來唸誦。
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一遍又一遍的唸誦。
聲音傳四方。
念著念著,聲音逐漸的低了下來。
而附近的讀書人,以及李老爺子、陳夫子、陸先生都已經站了起來。
林書書的臉色一片雪白。
蒙著黑紗的少女的指甲,已然深深的刺在了肉裡。
“為什麼會這樣?”
李大公子也愣了,他早已經讓人暗地裡調查過楊晨。
楊晨絕對沒有這樣的本事。
他敢娶林詩詩做妾,就是因為他覺得楊晨絕沒有鹹魚翻身的那一天。
就見楊晨的詩成之後,忽然之間,紙張上面,仿若是起了一片神霞,燦爛似雲錦,明亮而柔和的光芒陡然升起。
一個個的字,跳動起來,浮現在半空,且每一個字都有拳頭一般大小,宛如星辰,光芒璀璨。
“這是筆下錦繡,錦繡詩詞啊!”陳夫子愣了,嘴中更是喃喃的自言自語。
“靈光數十丈!”
“這樣的才華,渭城無有出其右者,不知道這人是那個書院的學子,居然有此才華而名聲不顯?”
“好詩啊,好詩!”
陸先生更是驚奇不斷:“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水平的詩,有了這首詩存在,其餘的詩再看起來,味同嚼蠟啊。”
李老爺子沉默不語。
眼中更是閃過一絲殺機。
對於兒子做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也認為一個窮酸,根本翻不出來什麼浪花來,便有著兒子聽之任之。
可是,如今看來,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