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圓月看上去朦朦朧朧的,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蹲在院門口,週末的腦子裡盡是秦大能的日記本里記錄的事情,他的思維,始終停在醫院大樓被炸燬的地方。
他能夠想像得到,自己的生父、生母、奶奶被火焰吞噬的慘象。
他也能夠想像得到,在最危機的時刻,爺爺李玄冥不顧一切將剛剛出生的他抱在懷裡,以血肉之軀保護他,並悍然從窗前跳下。
因為孩子的出生,原本非常幸福的一家人聚在醫院裡,本來應該是很美的畫面,但是就因為李玄機的一己之私,這一卻都被毀了,毀在了瀰漫的硝煙中。
一想到那硝煙瀰漫的一幕,週末就不自覺的感覺到一陣頭痛。
冷月下,小青年一邊抽菸,一邊流著眼淚。
他仰著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混沌的蒼穹中,有點點星光,每一顆都是那麼朦朧。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細數著蒼穹之巔的點點繁星,週末喃喃自語,他嘗試著去呼喚自己的親生父母,自己的奶奶,還有那位已經躺在了墳包包裡的糟老頭子。
以前週末總愛埋怨,埋怨周名學愛抽菸、愛喝酒,這習慣不好,對身體不好。
可週名學的脾氣很倔,不管週末怎麼說,周名學繼續悶頭抽菸,繼續喝得爛醉如泥。
在週末的印象裡,周名學幾乎每天每晚都是醉著的,唯一的一次例外是週末中考的時候以全康城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康城中學高中部。
以前週末總搞不懂周名學為什麼要用菸酒糟蹋自己的身體,要不是周名學沒日沒夜的抽菸喝酒,估計也不會六十歲不到就躺進墳包包裡。
“爺爺,你可真傻啊!”
“你只顧著用菸酒麻痺自己的神經,只顧著自己承受,為什麼你就不告訴我呢?”
“糟老頭子,你如果把心中的仇恨告訴我聽,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擔,一起想念爸爸媽媽以及奶奶啊!”
“你真是太自私了,死了都不讓我知道,就這麼躺進了墳包包裡,唉!”
即使週末努力仰著頭,努力不讓自己流淚,但是,冰冷的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滑落。
“你的爺爺很偉大呢!”
女悍匪祁寶寶如煙雲一般,就這麼突兀的出現了,她站在週末的面前,手裡還拿著一張雪白的紙巾。
此時的週末是蹲在地上的,聞聲識人,他最先看到的是女悍匪祁寶寶的雙腿。
粉紅色沙質長裙下,那雙雪白的美腿吹彈可破。
週末仰頭,女悍匪祁寶寶胸前的飽滿將她的整張俏臉都擋住了。
“你不要怪你的爺爺自私,他是不想讓你活在仇恨裡。”女悍匪祁寶寶注意到週末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心中微動,第一次,她用這麼溫柔的口吻和週末說話。
“來,讓我幫你擦擦!”
女悍匪祁寶寶說著,主動蹲下,蹲在週末的面前。
即使女悍匪祁寶寶蹲下的時候是雙腿併攏著的,但是,裙底依然上滑了,露出兩截雪白圓潤的大腿,晶瑩剔透,雪白光滑。
怔怔地盯著女悍匪祁寶寶暴露在月色下的雙腿,週末沒有拒絕女悍匪伸來的手,就這麼呆呆的,如同小孩子一般任由女悍匪用紙巾擦拭他的眼角以及臉頰。
“週末,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兒嗎?”
一邊幫週末擦拭眼淚,女悍匪祁寶寶一邊幽幽地說。
“哪兒?”週末先是一怔,然後有些木訥地回答,“我的第五條腿?”
“討厭啦!”女悍匪祁寶寶賣萌,天下無雙,她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用小手擰了一把週末的肩膀,雖然不疼,但足夠撩人,“我和你說正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