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花滿樓指的椅子一眼,週末很隨意地將那支準備遞給花滿樓的煙扔桌上,這算是他在裝叉了:“遞出去的煙就如同被上過一次的女人,不但不值錢,還髒!”
之所以丟在桌上而不是丟在地上,週末自然是有想法的,他指望著晚上趁大傢伙都睡了再偷偷摸到樓下把這支菸給抽了,三塊錢一包,那就是一毛五一支,他就是裝叉,也不能白糟蹋這一毛五,血汗錢不是?
重新從兜裡掏出一支菸,他那彷彿掏錢付款一般一絲不苟的動作讓人覺得啼笑皆非,但是,卻很能牽動人的眼球,所以,他掏煙掏火機的時候,花滿樓就一直饒有興趣地盯著他的手看,就連自以為把週末的性格瞭解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祁寶寶都下意識地看向週末的手。
咔嚓!
自顧自掏煙,自個兒給自己點火,週末深吸了一口,很隨意地吐出煙霧,那繚繞的煙霧就如同他的為人,對不喜歡的人和物,總是那麼撕牙咧嘴,煙霧從他口中吐出,很低調但又可以說成是狂妄地彌散開來,燻了花滿樓不說,也把一桌子的好菜好酒給燻了。
週末將花滿樓之前讓他坐的那根椅子拖到祁寶寶身邊,不是坐,而是蹲到了椅子上,手臂蹭到了祁寶寶那凝脂白雪似的圓潤香肩也不自知:“抱歉,我不喜歡坐著,習慣蹲著,對我這樣的小人物而言,這麼隨意蹲著遠比裝大爺正兒八經地坐著踏實。呵呵!”
週末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咧開嘴笑起來,一排的白牙:“再者,我也不喜歡挨著男的坐,我更喜歡坐在美女身邊,能聞到女人身上的體香……”
“吸!”週末調頭對向祁寶寶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氣,一臉的陶醉,“真香!”
“噗哧……”一直扮淑女裝安靜的祁寶寶沒能忍住,捂著嘴突然笑出來,這一笑,口裡含著的一口紅酒就無可避免地噴出來,零星點點,全都灑在了桌上。
“咳……咳咳……”祁寶寶憋得慌,她想笑,但是又不得不捂著嘴裝淑女,為了不讓自己的笑打破眼前這兩個男人暗地裡的較量,她就只能輕咳了。
“寶寶,怎麼不小心點?”花滿樓眼中滿是疼惜,急忙站起來,轉眼的功夫已經到了祁寶寶身旁,明明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但卻被花滿樓演繹成了精湛的柔情,週末都不得不暗自佩服這手哄女孩子的手段。
花滿樓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祁寶寶,與此同時,他的手也不露痕跡地想要去撫摸祁寶寶的背心:“我幫你拍下背心,能順氣!”
祁寶寶穿的齊膝長裙是那種無領的,背心微露,那雪白光滑的一片牽動著花滿樓的眼睛和神經。
看穿了花滿樓的用心,週末眉頭一挑,不等花滿樓的手放到祁寶寶的背上,他突然脫口而出:“你媽!”
這絕對是髒話,罵人的髒話!
饒是花滿樓再有涵養,再紳士風度,聽到週末這句極具挑釁和攻擊性的話後,也無可遏制地動怒了,他幾乎已經伸到祁寶寶背上的手很突兀地頓住,那張白臉陡然一沉,甚至眼中也閃過一絲冷厲:“你罵誰?”
這是質問了,很直接、很生硬的質問!
“反正沒罵你!”週末的眼睛自始自終都盯著花滿樓那隻準備放到祁寶寶背心處的手,他眉都沒抬一下,說,“我就隨口說了‘你媽’這兩個字而已,並沒有要罵誰的意思。”
又從週末的口中聽到“你媽”這句髒話,原打算忍一忍就算了的花滿樓面部一陣抖動,那張帥得連渣渣都不剩的白臉越發沉斂了,如同西方世界的吸血鬼,他放棄了摸祁寶寶背心的意圖,重新站直了身體,頓了頓,口中吐出這麼一句話:“你再罵一遍試試!”
“我這人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注意到花滿樓的手終於放棄了摸祁寶寶背心的打算,週末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半開玩笑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