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昏昏欲睡的祁寶寶只覺得耳膜被震得打鼓,瞌睡也被嚇醒了。注意到光頭男身後的幾個大老爺們都露出肩頭的老虎頭,祁寶寶臉色不由一白,幾乎是扯著嗓子喊:“週末,你親戚來看你了!”說這話的同時,她縮到收銀臺下,如同受了驚嚇的老鼠,只不過,光頭男並沒注意到她手裡緊緊攥著一部手機。
不多久,週末出來了,上身依舊是那件洗得看不出校名的泛白校服,藍白相間,讓本來就稚氣剛脫的他看上去越發像一個在校學生,再加上腳上踩著的一雙掉了皮的破運動鞋,十足的學渣行頭。
光頭男看到週末,一雙眼睛幾乎要噴火,因為週末,他在小弟面前出了醜也就算了,面前的東西差點被週末的膝蓋撞斷,這個仇,光頭男非報不可。
“我給你兩條路,要麼跪下給老子磕一百個響頭,要麼讓老子親手把你的第三條腿打斷!”光頭男強壓著內心的憤怒,直截了當地說。
“還能有第三條路嗎?”週末靜靜地站在廚房門口,不溫不火地盯著光頭男,臉上波瀾不驚,說話的時候也是鎮定自若,彷彿對面站著的那些肩頭刺老虎頭的混子是空氣。
“第三條路?”光頭男真的吃驚了,且不說週末鎮定自若的魄力,單是他那雙看不到半點變化的眼神就讓光頭男忌諱。
光頭男實在想不通,到底要有怎樣的經歷才能讓這小子練出讓人膽寒的鎮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讓週末成長起來,光頭男絕沒有好果子吃。
接過身後同伴遞來的鋼棍,比拇指還粗些,掂了掂,手感不錯,能一棍讓人腦殼開花。光頭男抬腳,一步一步朝週末走去:“沒有第三條路!”
第009章 給您磕一百個響頭
眼見足足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一個頭,比自己壯實了一倍都不止的光頭男拿著一根鋼管朝自己走來,週末偷偷縮腳向後退了一小步,如同美洲大陸上的眼鏡蛇發起攻擊前會縮頭一樣的動作,本來古井無波的雙眼也隨即沉斂下來,暴露出滲人的兇光。
那是一種要吃人的眼神!
下意識的,光頭男頓了頓,不怪他膽小,而是上次週末突然發難,先是用餐盤砸他腦門,又用膝蓋撞襠的打法太兇殘了,以至於週末的歹毒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不能抹滅的印象,要不然,為了找週末這個小子報仇,他也不必帶這麼多人來了。
雖然他自信能將週末打趴下,但說實在的,他很害怕週末會突然發出什麼狠辣的招數。所以,在注意到週末身體的細微動作時,光頭男的腳步也變慢了。
“好,我跪!”出乎光頭男意料的是,本來一臉陰沉的週末竟突然露出一臉的憨厚笑容,而且還是腆著臉那種,就好像光頭男是飯桌上的食客一般,他很老實地說,“老大,我給您磕一百個響頭,你不要打斷我的第三條腿,我還沒玩過女人呢,求你了。”
“次奧,就這軟骨頭的貨色,真是打倒馬哥的狠人嗎?”光頭男帶來的人忍不住了,原以為能撂倒光頭男的週末是個三頭六臂的猛人,哪知道竟然是這樣的軟蛋,一時間,本來期待看到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的他們失望了。
一個染了紅頭髮的男人甚至忍不住說了句:“小子,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以,怎麼能因為害怕被打就下跪呢?”
就連躲在收銀臺下打電話報警的祁寶寶都失望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光出問題了,起初一直覺得週末雖然不喜歡說話,但有上進心,有血性。
然而,一個有血性的人,怎麼能下跪呢?
她很後悔自己打了報警電話,像週末這樣的軟蛋,就該被人打死,活著實在是太礙她祁寶寶的眼了,而且還浪費空氣。
“死小子,你他媽怎麼不去死?”怒不可遏的祁寶寶忍不住騰地一下從收銀臺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