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然,就連阿偉等人的面子上也掛不住了。
“老大,你用不著這樣吧,還給黃輝下跪,咱這群跟著你的人還用不用混了?”站在週末身後的阿偉小聲對週末說,阿偉身後的幾個人甚至已經開始罵娘。
黃輝也沒想到週末會突然下跪,所以,他愣了一下,不過,下一秒,他就叉著腰開始狂笑了,一邊笑一邊得意地說:“阿偉,這小子就是你們全力支援的新老大嗎,我怎麼覺著像我兒子?哈哈!哈哈!”
如同沒有聽到黃輝的話一般,週末神色凝重地對著黃輝的方向磕了個響頭,上身隨即匍匐在地,如同古時候文武百官朝拜皇帝的架勢。
“怎麼還磕上頭了,這小子有毛病的吧?”黃輝繼續肆無忌憚地笑,“小子,我是有收一個兒子的打算,可我也沒說要收你,你別給我行這麼大的禮成不?哈哈……”
阿偉身後跟著的五個人,怎麼說也是個老大,獨佔一方的人物,手底下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個小弟,他們滿心以為,跟了週末,能過上比跟馬眼更風光的日子,哪知道週末就這麼下跪了,而且還磕了響頭。
這些人是怕死,但骨頭夠硬,也敢拼。
黃輝是很強大,但,怎麼著也得先幹一場吧?即使輸了,也輸得心服口服不是?你週末這算什麼,還沒戰呢,就做了下跪的軟骨頭?
尤其是五個人手底下的那些小弟,有幾個甚至準備扭頭與週末劃清界限了。
週末說話了,匍匐在地的他,說話的時候雙肩顫抖,語氣也是那種帶著哭腔的:“老大,我和弟兄們來送您了!”
“依然記得我剛追隨老大的那一天,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我把老大你給打了,而且下手很重的那種。其實你也別怪我下手狠,實在是你把我惹急眼了,你也知道,年輕人血氣方剛的,當然,我也知道老大沒怪我,要不,怎麼會把我領去女兒紅呢?”
“老大,是你把我領進門的,在兄弟的眼裡,你豈止是我的大哥?你是兄弟的再造父母,是兄弟一輩子的恩人哪!我尋思著,既然跟了你,那就一定要混出個樣子,不能丟了你的臉,不能丟了我虎頭幫的臉。”
“在廢棄工廠與洪門那些雜碎們幹架,說出來不怕老大笑話,那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群架,而且我暈血,一看到血淋淋的片刀就手腳發軟,恨不得扭頭就跑。但是,為了老大,我沒有跑,那時候,我滿腦子就一句話,也是你對莫老刀說的,你說,‘老子們虎頭幫的面子絕對不能丟,洪門必須道歉’。”
“就因為你這句話,我拼了,用一塊鵝卵石,從頭殺到尾,身上捱了大大小小三十二刀!”
週末說到這裡的時候,猛然將匍匐在地上的頭抬起來,就這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阿偉等人總算是明白過來,週末跪的不是黃輝,而是馬眼,再加上週末伏在地上說的這番話非常有感情,尤其是他用帶著哭腔的沙啞聲音說出來的時候。
一時間,阿偉等人想都沒想,撲通一聲,齊齊跪在週末身後,甚至於在他們的帶動下,院子裡好些個忠於馬眼的人也都跪下。
而黃輝,原本桀驁狂妄的臉上,就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火辣辣的。
什麼叫自作多情?什麼叫傻比?黃輝覺得他自己就是,人家週末跪的明明是馬眼,他瞎激動什麼?
週末沒有看一眼面部肌肉開始扭曲的黃輝,也沒有看一眼跟隨他下跪的其他人,甚至都沒有看遠遠衝他豎起大拇指的李昊天。
週末盯著黃輝懷裡馬眼的遺像,繼續自言自語地說話,不過,語氣已經從哭訴變成咆哮了:“可是,老大,你怎麼就走了呢?”
“我都還沒來得及讓你看到我們虎頭幫打敗洪門那幫畜生,你怎麼就走了呢?”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朝你放的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