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他。”
週末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讀過這篇經典了,但是,他記得很清楚,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這段對話記載在了自己看書做筆記的日記本上,並且寫下了自己的回答,他寫的時候,因為是帶了共鳴的情緒的,所以,筆尖深入紙張,觸目皆新的字跡:
“老子要抽他耳刮,啪、啪、啪、老子要幹他菊花,叉、叉、叉,不要幾年,不要幾天,就一會兒的時間,你再看他!”
現在孫毅手中的槍眼依然頂著週末的腦門,他當然不能抽孫毅耳刮,也不能幹孫毅的菊花,所以,他只能笑,很純粹、很乾淨的微笑,不參雜任何的雜質。
警察總算是來了,遠遠地就拉響了警報,浩浩蕩蕩的陣仗。
被人舉報有人當街持槍,這麼大的事,無怪他們連警報都拉響了。但是週末對此是嗤之以鼻,至於原因,不好說,但形象的比喻週末還是有的:你明明已經看到有小偷在偷東西了,你他媽不偷偷去抓,還扯開了嗓門大喊,這是什麼居心,相信是個人都懂。
“呸!什麼狗東西,敢和老子對著幹,乾死你!”孫毅做事很小心,臨走之前雖然又狠狠踐踏了一邊週末,但手中的槍一直都沒離開週末的腦門,他倒退著飛快跑到自己的轎車面前,縮身開啟車門,一溜煙,跑了。
在警察趕到之前,週末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他面目陰沉得可怕,以至於伸手去拉祁寶寶的時候,祁寶寶下意識地縮了縮手,自己站起來的。
因為要對付的是當街持槍的歹徒,所以,出動的不是李愛國那一夥民警,而是荷槍實彈的武警,隨便往哪站都能讓地面顫三顫的武警。
其中一個領頭的警官見滿街都是縮在牆腳或者躲在垃圾桶後面的人,便想當然地盤問週末和祁寶寶,因為他倆是唯一在馬路邊,而且還是站著的。
“是你們報的警嗎?”那警官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彷彿面癱了一般。
又他媽是個新出門的李愛國呢!週末很想罵娘,他最見不得別人用這副高人一等的表情和他說話。我他媽就活該矮人一等?
“呵呵!”依然是不痛不癢的微笑,同時瞪了一眼差點把孫毅說出來的祁寶寶。
女悍匪祁寶寶從未見過週末這般森然的目光,她雖然很氣悶,但終究還是壓下去了,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極不自然的輕咳:“咳……咳咳……”
“不是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報警的,我和我女朋友剛從星河大影院出來,什麼都沒看到,什麼也不知道。”週末很痛快地把那個警官的話回答了,甚至把接下來人家想問的諸如“持槍的歹徒你們有沒有看到”的問題讀一股腦兒地一口氣回答了。
“……”那警官肚子裡憋了一口氣,覺得這個小青年看不起他,不配合他工作,可現在又是在執行公務,抓的是當街持槍的歹徒,這麼大的事他不敢不重視,所以,最後,他冷哼了一聲,瞪了眼周末後就去盤問其他人了。
打死週末他也不相信那個警官會沒看到一輛轎車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剛從這裡走。
週末不懂為官的道道,也不想懂,總覺得那攤子水太深,太渾。
而且,他也不想讓這些警察知道孫毅是那個當街持槍的歹徒,更不想知道受害人是他自己,因為他要自己報復孫毅,如果讓這些警察孫毅,那接下來孫毅有個三長兩短磕磕碰碰的,警察會很快把目標鎖定在他週末的身上。
所以,應付了那個為首的警官後,週末就和祁寶寶無聲無息地走了。
剛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祁寶寶和週末肩並肩走,說實話,祁寶寶很不自在,一個男人當著一個女人的面下跪了,而下跪的物件是另一個男人,被威脅的,這種尊嚴掃地的事情,這天底下,有哪個人能受得了?
祁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