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女人本就慘白的臉更無血色,她刻意埋頭,試圖和週末擦身而過的時候躲開這個愛憎分明得令人不敢仰視的男人。
火流星!
這個女人的名字,被週末深深地刻在了內心的最深處,用刀刻的!
因為刻的時候疼,所以記得更清楚。
週末甚至無條件地相信,即使這個女人死了,化成了灰燼,他也能輕易認出來,真要有那麼一天,他鐵定能一邊仰天大笑一邊乾淨利落地將女人的骨灰扔進康城城郊的河裡餵魚。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比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還要仇深似海的敵人,那一定是情!
情深,所以,恨的時候,就更深。
什麼是情?
情,不過是酣暢淋漓的一劍,終身難忘!
這一劍,註定不會被時間遺忘,每次想起,除了咬牙切齒,再無其他。
感覺到週末森然的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火流星確信,如果這個曾經被自己傷害得體無完膚的男人有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天,一定會掐死她。
火流星之所以如此肯定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因為週末身上穿的那件破舊的高中校服,一個無人能打破的誓言和詛咒!
所以,她埋頭避開週末的目光的同時,加快了腳步,試圖永遠躲開週末。
然而,火流星不知道,她的男伴孫毅認識週末!
能不認識嗎?先搶走了自己準備下手的青菜,又用啤酒瓶砸自己的後腦勺。
兩人離得遠的時候,因為週末那普通的衣著打扮,孫毅不會發現週末,可從週末身邊走過的時候,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昂首挺胸意氣風發走向自己那輛昂貴轎車的孫毅在與週末擦肩而過的時候,麵皮一陣抽動,下一秒,他的嘴角拂過一抹陰狠。
“是你?”孫毅與週末肩並肩站著的時候,眉頭一挑,說。
“是我!”週末沒有看身旁站著的孫毅一眼,即使孫毅穿了一身名牌的西服,他依然可以很平靜地說話。
頓了頓,孫毅退後半步,變成站在週末的面前,原本陰狠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得意的狂笑:“哈哈,我還正愁沒處找你呢!誰曾想你竟然自個兒撞我皮鞋上來了,怎樣,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呢?”
“是!”對方盯著自己的眼睛,週末也沒有犯慫,抬眼看向孫毅,他純粹、乾淨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與孫毅那雙透著恨意的眼睛,截然相反。
“一個人呢?”孫毅沒有注意到蹲地上埋著頭的祁寶寶和週末是一起的,以為週末是一個人,頓了頓,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火流星,得意洋洋地說,“閆青菜沒和你一起?彗雪沒和你一起?被兩妹子完了一晚上就甩了吧?這是我的女人,漂亮不?”
一直垂著頭不願與週末對視的火流星聽孫毅說話,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她強撐著讓自己抬頭,她看向週末,勉強擠出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這笑雖然動人,但在週末看來,明顯比哭還難看。
“挺漂亮的。”週末在火流星身上掃了一遍,直言不諱,說,“臉蛋兒美,屁鼓大,胸挺,幹起來應該很爽!不過,我不喜歡,我寧願自己擼一發或者去髮廊找一個,最起碼不會得病。”
“你……”火流星聽了這話,那雙大眼睛氣得都要噴火了,她紅豔豔的唇角動了動,想要反駁幾句來著,但被孫毅搶先了。
“我理解你這種**絲的心理,得不到的,都說酸。”孫毅自然沒看出來週末和火流星認識的,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得意得不可一世。
一直蹲地上埋著頭哭得傷心傷意的祁寶寶隔週末大概有七八步的距離,她只顧著哭了,也沒注意到週末和孫毅說話,等感覺到不對的時候,立馬不哭了,尤其是聽到孫毅對週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