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愕然適:“形勢看來不大對勁。”
紅石默然了一會,露出些許振奮之色,道:“反是卓聯態度大為改變,告訴了我很多事,雖沒有正式表態,但看來已將他的一注押了在你身上,這人雖是狂妄自大,但眼光倒還是有一點的,何況他在龍騰和燕色兩人間,還是較傾向燕色的一邊。”
我道:“假設我們有卓聯和燕色兩票,再加上你那一票,便是三票,若再有寧素和謝問的兩票,便穩得大公們在祭司會那一票,只要爭取得多一位祭司的支援,即可在這場仗操得勝券。”。
紅石沉吟道:“但事情並非那麼易與,謝問一向是明月的人,據卓聯說:陰女師極可能和明月暖味,又得大祭司寵信,兼之先入為主說了我們很多壞話,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接著壓低聲音道:“卓聯說龍騰從‘虎視堡’調來了大批精銳好手,所以天廟外弛內張,一個不好,便會發生流血事件。”
我苦笑道:“希望他不要做任何傻事便好了。”
紅石露出警惕的神色,道:“龍騰的兒子龍歌是年青一輩中與約諾夫並稱的勇將,立下戰功無數,我們估計龍騰今次發難,也是含有私心,將他捧出來代妮雅為捕火的大公,這人的彎刀在淨土最是有名,大劍師對他絕不要掉以輕心。”
我失笑道:“無論對方是名將或小兵,我也不會粗心大意,大公放心吧。”
紅石也笑道:“說真的,我擔心的只是這小子,我從未見過比你更可怕的劍手。”看了看天色道:“太陽下山了,我們最好回到館內,稍息一會,今晚的宴會少點精神也應付不了,我順便看看燕色和謝問到了沒有,也好趁早先打個招呼。”
我遙望天際,太陽早下山了,只餘下幾橫暗淡紅霞,高原寒風颳起,氣溫驟降,就像代表著這偉大山城的氣氛,由暖轉寒。
我和採柔、紅月、大黑回到觀瀑館西翼我們的專用廳房時,妮雅一個人獨坐在椅裡,臉色陰沉,見到我們只勉強打了個招呼。
採柔和她最是友好,走了過去摟著她道:“妮雅!你不舒服嗎?”
妮雅搖了搖頭,強作歡顏道:“不要多心,我沒有事。”
我心中大感不安向採柔道:“你和紅月先去梳洗,讓我跟我的乖妮雅說幾句話。”
採柔和紅月順從地去了。
我在妮雅椅旁的地上坐下,伸手摟著她的腿,將頭埋進她香軟的嬌軀裡,柔聲道:“告訴我,花雲和你說了些甚麼話?”
妮雅嬌軀輕顫,閉上美目,哀然道:“大劍師,救救我!”
我愕然道:“甚麼?”
妮雅忽又平靜下來,眼中射出萬縷柔情,輕輕道:“假設有一天你離開淨土,而我卻不能追隨在你左右,你會否恨我?”
我鬆開摟著她長腿的手,站了起來,坐到對面的椅上,沉聲道:“這是否花雲對你的要求?”
妮雅悽然點頭,道:“是的!但你不要怪她,她全為了大局作想,假設她不是那樣忘私的人,我想她會拋棄祭司之位,隨你到天涯海角去,而不用受思念的折磨,我看出她對你的情意。”
我仰首嘆了一口氣,道:“不!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怪她,你們既深愛我蘭特,也深愛著淨土,假設你離開了這美麗的土地,你也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
妮雅盈盈而起,來到我身前,坐在我膝上,雙手環抱著我的頸項,將俏臉緊貼著我的臉頰,悲痛欲絕地道:“我不可以離開淨土,因為若我離開了,爵位空了出來,北人會乘虛而入,南北的平衡一旦打破了,便會產生更多意想不到的後果,所以花雲他們在全力支援我繼承爵位前,先要我答應不離開淨土。”
我默然不語,因為我找不到可以說的話。
妮雅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