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出了店鋪。身後的兩人開始拉捲簾門下來。那個老於一邊拉,一邊驚詫又有些懷疑的對女子說道:“老曹這個一毛不拔,愛佔小便宜的鐵公雞。什麼時候開始拾金不昧了?!”
我們兩個連忙快步拐入了店鋪背面的弄堂裡,邊走邊仔細的尋找起來。這裡的弄堂很狹窄,而且五,六十米弄堂裡只有兩盞昏暗的路燈,透出了昏黃的燈光。這麼點亮光只能照亮路燈柱附近方圓2米左右的距離。對於我們的尋找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再加上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附近的居民大多已經入睡。我們也不能指望附近民居內的燈光,只有零星的幾間樓層上傳出了電視機略顯低沉的聲音和閃爍不定的微弱亮光。我們兩個幾乎是摸黑,一間間數著左手邊的門堂數。終於在數到第5間的時候,在一間二層樓房的黑色木門的上方,藉著門牌反射的微弱的亮光,終於找到了標有“團結新村29號”的門牌。
我連忙拉了一把還在向四周張望的小錢,低聲說道:“別找了,我找到了。就是這裡。”說罷我倆就走了過去,我剛想敲門,卻發現斑班駁駁的木門並沒有上鎖,只是虛掩上了。我輕輕一推門就“吱扭”一聲緩緩地開啟了。屋內並沒有亮燈,被一片黑暗籠罩著。我們兩個小心翼翼的邁過門檻,防備著走了進去。正當我想問有沒有人的時候,忽然從我們左手邊的廂房裡傳出了一聲顯得十分憔悴,虛弱的詢問聲:“惠珍是你回來了麼?!”說罷就開啟了廂房的電燈。橙黃色的燈光頓時將整個廂房照得雪亮。電燈的餘光也將我們徹底暴露在那個人跟前,並且將我們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是如此的不真實。我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的不小,居然呆立在那裡而沒有采取任何進一步的行動。
這麼定神的一剎那間,我已經看清楚了廂房內的情況。只見廂房西邊靠牆的位置有一張單人鐵床,床上躺著一個病歪歪的,精神萎靡不振的男子。細看之下,居然就是當初那個五大三粗的板寸頭………曹根土。就在我們愣愣地盯著他看的時候,他也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我們兩人嚇了一跳,愣了一下之後忽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該來得總歸要來,警察同志你們來逮捕我吧。”說罷很配合的伸出了那一雙曾經充滿肌肉而如今骨瘦如柴,形同枯槁的雙手。很顯然他是把我們當作來逮捕他的警察了。
我們兩個看他先入為主把我們當作了警察,就互相對視了一下。小錢立即心領神會,裝模做樣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步子很嚴肅的走了進來。一進入廂房,板寸頭就很招呼我們坐。我們也老實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鐵窗南邊靠窗戶的舊人造皮革沙發上。我順便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板寸頭和房間的擺設,格局。發現房間內的擺設十分的簡單,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房間正中靠西的位置就是那張鐵床,板寸頭或者說曹根土就蜷縮在床上。臉色發青,眼窩深陷,雙眼充血而變紅,顴骨突出,頭髮凌亂,鬍子拉碴,顯得憔悴,虛弱異常。現在雖說是七月底,天氣炎熱,連晚上氣溫都超過30度,我們一坐下來就直淌汗,而曹根土居然蜷縮在一床厚被子裡,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真的感覺冷,居然還在那裡瑟瑟發抖。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魁梧惡漢的感覺,倒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我又瞥了一下四周,房間的北邊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放著一臺21寸的TCL彩電。旁邊還有一些茶葉罐子。床的東南邊是一臺落地電扇,不過現在蒙著一塊布,看來好久沒用了。我們雖然很熱但也不好意思使用。緊靠著床的南邊有一張床頭櫃,上面凌亂的擺放著一堆大大小小的藥瓶和膠囊盒以及一隻水杯。地上放著一隻夜壺,一股子尿臊味緩緩飄到了我們兩人的鼻子裡。小錢下意識的捏了捏鼻子。我則皺了皺眉頭。
曹根土抱歉地說道:“我出了車禍,對不住啊各位警官。”隨即又正色說道:“人是我埋的,但是殺人的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