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這事情非是私事。”皇甫岑並沒有起身,只是看著段熲似乎在等段熲答應。
“哦?”沉吟片刻後,段熲搖搖頭道:“你先說說看。”
“岑本是遼西太守假佐,舊日上司無辜被牽連,貶黜日南,岑想請段公在殿前為太守開脫。”
“太守,遼西?”段熲神情凝重,重複著這兩個敏感的詞彙,最後開口道:“難道你是說遼西太守劉基?”
“段公可知劉基?”皇甫岑神情一怔,隨即想到宦官大多數傳達的卻是靈帝的旨意,太尉段熲身居高位,屈從宦官,自然知曉皇帝的事情,而劉基為靈帝心腹的事情,即便段熲不瞭解,恐怕也會看出一些蛛絲馬跡,段熲知劉基不為過。
許久,段熲順暢而平靜,但似乎又有著一些感慨和回憶,道:“劉基一事,說起來老夫出面恐怕會適得其反。”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皇甫岑繼而問道。
“這群士人是想抓住劉基一事,大肆牽連,進而團結,以圖陛下恢復黨錮之患,而陛下卻偏偏又不想給他們復起的機會。”段熲轉回頭看向皇甫岑,道:“老夫說這些你明白嗎?”
皇甫岑點點頭。
“眾所周知,老夫歷來不得士人重視,恐怕?”段熲轉回頭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把老師盧植告之自己事情說道:“太史觀星象,幾日後既是癸亥日,朝廷是否?”
“咦?”段熲大嘆一聲道:“這個老夫倒是沒有察覺到,如果藉助癸亥日,朝廷大赦天下,劉基還是有機會的。”
“指望到時段公多多美言。”
“這個自然,他也是陛下想保之人。”段熲起身,細聲道:“如果能有士人響應,或許機會會更大一些。”
聽段熲之言,皇甫岑想起老師盧植之言,點點頭道:“我還要去蔡邕蔡伯喈的府邸去一趟。”
“嗯。”段熲沉吟一刻,道:“蔡伯喈其人雖然迂腐,但卻參與黨爭,又在士人之中大有名聲,如果你能讓他出面求情,此事定然會萬無一失。”
“既然段公答應岑此事,岑再請段公幫一事。”皇甫岑沒有絲毫的難為情,段熲本就已經答應太守劉基的事情,現在岑再次開口,按照常理來說,皇甫岑應該有些難為情。
“說。”
“我有一朋友,右北平人,姓程名普,字德謀,今隨我來此地投軍。”皇甫岑解釋道。
“哦?”聽此言,田晏倒是蠻有興趣的問道:“不知武藝如何?”
皇甫岑轉回身看著田晏笑道:“允文允武,上將之姿。”
“哦?既然如此,我軍中尚缺一個司馬,何不來我軍中?”皇甫岑的為人,絕不可能介紹無用之人。
“只可惜,他想入北軍。”
“NN的,北軍有什麼好的。”田晏忿忿不平的咒罵一聲。雖然他心底自知北軍有多強。
“哪一天,讓他過來,我見過後再做定奪。”段熲就是段熲,絲毫沒有因為皇甫岑而有什麼特殊境遇。
“嗯。”皇甫岑點點頭,沒有多言,如今的時下,不單單是靠實力說話的,還要有人賞識,皇甫岑不怕程普入不得段熲之眼,皇甫岑只怕沒有門路引薦。如果程普能在段熲的引薦下入北軍,雖然不能青雲直上,但那也對程普將來發展會有很大好處。
“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回去吧,過幾日,老夫自然會在朝議上,談及此事。”
“那岑告辭。”皇甫岑對段熲深施一禮。轉身,離去
“段公,為什麼不解釋?”田晏轉回身看著段熲,與其讓皇甫岑誤會,還不如把話說清楚。段熲同皇甫規和張奐其實並沒有那麼深的矛盾,只不過三人戰的佇列不同而已。
段熲目光直視前方,淡淡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