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皇甫,什麼來的?”韓暹猶豫的問向一旁的楊奉。
“皇甫岑。”楊奉回道。
“咦,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韓暹低吟一聲。
“廢話,昌黎城那一仗,他皇甫岑誰不敢殺,這個天下如今誰人不知皇甫岑,就連那羌胡聽到這個名字也顫顫巍巍,不敢在進一步,你說,誰還敢來!”
“不是這些。”韓暹搖搖頭,否定道。
“行了,別爭執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如果官府來人要找郭太你的徒弟,那就把他供出去,不要因小失大。”馬元義篤定的說道。
“可是……”郭太想反駁,卻瞧見馬元義冰冷的眼色,生生嚥了回去。
“叫兄弟們都注意點,這段時間,不要惹是生非。”轉身離去的馬元義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提醒道:“這個皇甫岑,你們都不要輕易去惹。另外,這段時間我會回廣宗一趟。謹記,我說過得話。”
四個人被馬元義這冰冷的眼神逼得連退幾步,踟躕不言。
忽然間,韓暹恍然大悟,大師兄要回廣宗請示賢師張角,那麼也就是說……“我猜的沒錯,沒錯!”
PS:郭太,名郭泰,范曄為避家諱,才做郭太。以後皆做郭太。
………【第十 衛氏決心】………
如果說河東裴氏家族在聞喜縣,只能勉強算得河東大閥。可安邑城內卻有一家衛氏,才真正是河東大閥。
這一戶,最出名的當屬神童衛仲道,不過此時,衛仲道才年僅十三歲,名聲還沒有響亮起來。而且衛氏真正崛起是依靠著衛仲道的兄長衛覬在魏晉的表現。衛覬在任職曹魏時頗有政見,他提出河東鹽營官有一途,一度被人認為同棗祗的屯田之策都是曹魏復興的前提。
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
衛府。
同裴府一樣,主臥的書房內的油燈一直沒有熄滅。
一老正在謀劃著什麼。
老者是當今衛氏家族的族長,衛覬、衛仲道的父親,而年少之人正是衛覬。
衛父看著兒子衛覬,縷著鬍鬚,雙眸綻放精芒的說道:“覬兒,為父今天收到一個訊息。”
訊息?一句話說的衛覬有些怔神。
“呵。”衛父笑道:“方才從府衙內傳來訊息,河東太守到了。”
“什麼?”衛覬大驚失色,像這樣的兩千石大官上任,河東郡的諸官、鄉紳、豪強等等都會被通知,然後前去迎接的,可是眼下這個河東太守怎麼不告而來。
“驚訝吧,為父倒是覺得這個白馬都尉很有趣。”衛父笑了笑,轉向窗外。
“嗯。”衛覬沉吟許久,最後蠻有深意的回道:“父親,這白馬都尉此行絕不是那麼簡簡單單。”
“掩人耳目到達安邑城,這個白馬都尉絕對不是向外人所傳的那般殺人不眨眼,一介武夫而已!”
“能當得起兩朝太尉力挺,還有天子的支援,這個人就註定不凡。”衛覬看了看自己父親,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驚異道:“父親,難道是說?”
“嗯,陛下有意整合三河。”衛父最後點了點頭。“只是不清楚,這白馬都尉真的就這麼得天子信任,而天子一向平庸之姿,怎麼會如此睿智?”
“父親,其實不然。”衛覬笑了笑。
“哦,你?”
“父親,你有沒有想過,天子先著熹平石經,然後接連發起兩次黨錮,後又設洪都門生,去年西邸賣官,等等,這些雖然在咱們看來大大不妥,可是父親可曾另外一個角度想過沒有?”
“另外一個角度?”衛父不明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就是這些措施,不禁打擊了士人,外戚、豪強、宦官又有幾人沒有受到牽連。”衛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