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三人,爭相跑來拉住皇甫岑。
“你們來的可真快。”皇甫岑顯然被眼前這些人的出現而驚喜。
“其實我們在中山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家主的話,遲遲沒有出發。”蘇澤抬頭回道。
“嗯。”皇甫岑點點頭,笑道:“路過箕關,顏良和沮授他們怎麼樣?”
“切!”蘇澤撇撇嘴,道:“這郡國兵太慫了,他們竟然連點軍陣都不會擺。”
外行人看熱鬧,蘇澤都這麼說,就更不用提,那些兵又多差。這些郡國兵很久都沒有操練了。三河之地都是這樣,就更不用說中原了。
“對了,伯喈先生來沒有?”皇甫岑關心著蔡邕,他畢竟年邁,不同他人,怎能受得了這車馬勞累,故此問道。
“來了。”劉緯臺搶道。
“嗯?”皇甫岑發現劉緯臺有些異常,不明,接著問:“伯喈先生現在何處?”
“那不在馬車上跟一個老道士在哪裡先聊呢嗎?”蘇澤儼然很看不慣口中的那個老道士。
“老道士?”皇甫岑心中一顫,現在他一聽見“道”這個字,就心有餘悸,暗自祈禱,可千萬別是太平道的那些人。
“別聽他胡說,人家分明道德是高深的老方士。”劉緯臺不滿的瞪了眼蘇澤。
劉緯臺這麼一解釋,皇甫岑心中更加沒底,別說不是老道士,就是,可要是從劉緯臺的嘴裡說出來,這事情還能有真?
皇甫岑趕緊的走到馬隊的車後,也沒有顧一旁眾人怪異的目光,恭敬的問道:“可是伯喈先生?”
“公矩兄,先請。”蔡邕沒有理會皇甫岑,反倒是對車內一人拱手相讓。
皇甫岑一怔,卻不敢大意,急忙命人搬過來東西,墊在腳下。
馬車之內那人也不客氣,率先走了下來,抬眼瞧了瞧皇甫岑,道:“這可就是赫赫威名,遠垂遼東的白馬都尉。”說話之人,穿著不似常人,一身道袍,長髯飄散於胸,泛白的頭髮紮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滿是有幾分仙風道骨般,未語先笑,舉止之間卻能見他周身上下盡是數不盡的流光溢彩。
皇甫岑嘴巴張得大大的,眼前這個人超凡脫俗到了極點。
未等皇甫岑反應過來,已經從車上下來的蔡邕輕咳幾聲。
皇甫岑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失禮,兩忙拱拱手,道:“正是在下。”
“嗯。”老道士沒有開口,上下打量皇甫岑,似乎在盤算著什麼,許久都沒有答案的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蔡邕道:“看來我要在這安邑城叨擾些時日了。”
他說完,蔡邕喜悅點頭道:“公矩方士能多呆上一段時間,那是最好不過。”
皇甫岑驚異的聳了聳肩,然後問向蔡邕道:“伯喈先生,這位是?”
“怎麼了,娃娃,不是你去書禮闢老夫的嗎?”拂塵一旦,老道士略有一絲不悅的說道。
“呃。”皇甫岑怔了怔。
蔡邕一笑,這個皇甫岑竟然連人家都沒見過,便去禮闢人家,這不是胡鬧嗎?當下也沉聲不語,也不給皇甫岑解圍。
“恕我眼拙,真是沒見到過……”
“老夫有個名諱,襄楷!”
未等皇甫岑有何反應,這河東郡安邑城的大街上頓時沸騰了起來。
襄楷何人?襄楷字公矩,平原隰陰人也。好學博古,善天文陰陽之術。乃是桓靈二帝期間,最負盛名的鄉間方士,而且他早在延熹九年就曾說過於吉、張角之事,事實上也按照他所說,黃巾確實對大漢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幾乎襄楷說過的事情都被言中了。所以朝廷上下,乃至鄉野村夫,沒有人不認識襄楷的。可以說,他的名聲要高過同他一般的鄭玄、荀爽等這些儒家大賢,他名聲廣泛,連山野村夫也喜歡聽襄楷授業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