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賈詡捫心自問的搖搖頭。
“唉,先生也猜不到。”
麴義低聲惆悵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擔憂牽動著他。
賈詡默默轉回身拍了拍麴義的肩膀道:“放心,算算徐將軍和張將軍的日程,現在就應該到了。遼東的戰事也該接近尾聲了。”
“誰勝誰負?”
麴義一急。
“沒有訊息,自然就是最好的訊息,可能是兩敗俱傷,也可能是不戰而退!”
“沒有勝……”話一出口,麴義便覺得自己太貪心了,憑皇甫岑單槍匹馬,能夠到達遼東平分秋色就已經很不錯了,偏偏自己還強求勝利。“但願將軍能快些回來。否則,天子到了河間出了什麼差錯,我們萬死也難救將軍一命!”
“功成名就,二次誅伐遼東,敗則一敗塗地,勝則步履艱辛,這條路都是他自己選的!”
賈詡淡淡飄出一句話,然後整個人就隨著聲音慢慢離開。
……
河東。
張飛一臉不屑的瞧著旌旗散落,撅著尾巴四下奔逃的白波谷敵軍,不忿的咒罵道:“該死的傢伙們,都到年關了,你們還不散去,打又打不過,真他孃的不爽!”說著接過身旁副將遞過來的酒帶,“咕隆,咕隆”的連喝兩口,敵人縱然實力不強,但畢竟還是有些威脅,就這麼在河東不散,多少也是麻煩。
張飛早就想在北地大幹一場,卻因為這等毛賊耽擱,心中早有寫火氣,近日來也染上貪酒的毛病。
喝酒禦寒。
近日來更是聽說大人隻身前往遼東,二次深入虎穴,這等豪邁更是讓張飛心底緊繃的那根弦波動不已。
“只可惜大人這等豪情,我張翼德竟然看不到!”
嘆了一口氣,張飛憤恨的跳下戰馬,走到一旁的枯木旁,仔細盤算著究竟用什麼辦法到達遼東呢?
他冥想之間,已見身後疾馳而來幾匹快馬,為首之人正是萁關守將狄清。
“他孃的,你不在箕關好好守著,在這幹嘛?”張飛低罵一聲,伏地起身,踱步而回,凝視狄清道:“這麼急,有什麼緊急軍情不是?”
“張將軍猜對了。”
狄清跳下戰馬,趨步近前,道:“卻是有一件大事要交代。”
“說!”
“你自己看。”
狄清把懷中的信箋交到張飛的手中。
“什麼玩意弄的神神秘秘的。”張飛不忿的呢喃幾句,然後拽過戰報,開啟便看,瞧過之後,張飛怒火大漲,吼道:“這是為什麼?老子辛辛苦苦在這等著,臨到了讓老子退兵,究竟是怎麼想的?”
“噓。”狄清壓低聲音,道:“小心細作。”
張飛一頓,警惕的掃視一眼,回道:“不管,白波谷的賊寇就要平定了,現在讓我退兵幾乎不可能!”
“廢話。”狄清也是火爆的脾氣,雖然打不過張飛,但他自恃白馬老卒,不忿道:“吼什麼吼,老子還不是把箕關給丟了!”
“什麼?”
張飛一驚,怒瞪著狄清。
“少他孃的用那種眼神看老子,你以為老子願意啊!”
見狄清也是有口難言,張飛好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抬眼瞧著狄清,問道:“華子魚打的什麼主意?”
“嘿嘿。”狄清一笑,靠至近前,道:“不過大人讓我跟著你追擊白波谷的賊寇。”
“現在放了他們,然後再追,這是做什麼?”
張飛搖搖頭。
“華太守讓咱們怎麼做,咱們就怎麼做唄?”
“不對。”張飛一揚脖子驚異的望著狄清,道:“難道是讓白波谷的賊寇匯合黑山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