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王芬轉回頭瞧著許攸,道:“兩萬大軍的軍糧、器械都需要供給,冀州的錢財刺史也無權挪用,本想借天子少府庫撥款,現在也沒有著落了。”
許攸掃了眼王芬等人,心中暗道,新招募兩萬軍馬,你們想幹什麼?對抗大漢精銳羽林衛?還是對抗馳名天下的白馬義從?這種以兵力相碰的想法很愚蠢,只有蠢人才會去做。自己明明讓周旌、陶皋招募豪傑、遊俠死士,本來很輕鬆的一件事情,現在落得如此?
“先想一想,怎麼伸手向朝廷要錢糧,還不會被天子察覺。”
“唯今之計,只有同朝廷說明,黑山軍勢大,冀州郡國兵已無戰力,我等招募士卒,拱衛天子安危。”
許攸淡淡道。
“好,也只有如此了。”
陳逸點點頭。
王芬道:“我這就起草奏摺。”
“大人等一等。”
許攸轉回頭叫住王芬,道:“大人,子遠還有一事要說。”
聽見許攸這麼一說,眾人一怔,陳逸有些興奮,坐立不安,身子微微抬起,問道:“可是洛陽那頭有訊息了?”
許攸猶豫了一下,然後頷首示意。
“哦。”
眾人紛紛深吸一口氣,都在凝望洛陽方向。
如果外有強援,他們做起事來,就更加心中有底了。
王芬見此,本是懸著的心終於有些安穩。
倒是許攸抬頭道:“我已經聯絡上合肥王,如果事成,我們當場扶立合肥王登基!”
“合肥王?”
王芬回頭瞧了瞧身旁之人,見他們面色依舊,整個樣子一看便知道,他們心中早就拿定主意,隨即點了點頭。雖然合肥王他不太熟悉,但既然是人家已經敲定的人,那麼這合肥王心中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畢竟能敢同自己行此事的王侯沒有多少。
“我已經派人留在合肥王封國。”許攸跨前一步,道:“只要等到事成,立刻擁戴合肥王稱帝,絕不能讓洛陽早於我們之前登基。”
幾個人紛紛附和點點頭。
王芬轉過去的身子彷彿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轉回身瞧著許攸問道:“天子隨行動用羽林衛,徵調白馬義從,這兩萬人可有把握行事?”
“有!”
許攸轉回頭,望著王芬道:“不過王大人,你要想一想其他事宜,你這兩萬新募之兵根本就不是對手。”
“呃?”
“白馬義從馳騁北疆,數戰數捷,豈是浪得虛名,剛剛招募的兩萬新卒就想縱橫對手,你們倒是真瞧得起這兩萬新兵。”
“不能阻攔白馬義從,怎麼行事?”
王芬一驚,心一下子又沉入了心底。
“呵呵。”許攸一笑,胸有成竹道:“區區白馬義從,何須動兵刃!”
“你有主意?”
陳逸問道。
“諸位就先忙各自事情,至於白馬義從之事,我自有打算,他們一定不會靠近我冀州。”許攸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並隨即笑道:“都說了,根本就用不到動用兵馬,總會有人願意替我們消滅白馬義從。”
“消滅?”
許攸絲毫未理會他們的驚奇,喃喃道:“只要把他們狙擊在冀州外,事成之後,我們便手握大義,他們就是叛賊,想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
許攸說的輕鬆,其他人卻不這麼想著,紛紛抬頭凝望許攸。
尤以陳逸、王芬為最,他們都清楚,天子在洛陽,皇甫岑根基在河東,如果真要衝突起來,河東即刻便可以回師南下,奪取洛陽,控制整個京師,許攸這麼說無疑是自欺欺人。其實最好的辦法莫不是皇甫岑身死營口,河東上下潰散,然後收編,還是怎麼辦,都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