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的使臣們,對我的鶯啼媚語驚悚側目,不約而同的腳下打滑,向後仰去;僵持互掐的宿和青陽聞言也心有靈犀的同時小退了一步……
青陽眸光內斂,滿面的驚愕狐疑。
宿哥哥眉頭輕蹙,淡淡的掃了我眼,而後又微微的扯動唇角,冷笑了一聲,似有所悟,方才還縈繞周身的暴怒戾氣驀然化成一片氤氳冰霧,冷漠如初。
我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哥哥果然還是理智些,能洞悉我的心思,不枉我們兄妹十數載。
捋過青絲輕遮羞容,我嫵媚的輕睇著青陽,嘟唇嗲道:“國使大人~不好意思,讓你被人誤會,白白受了委屈~”
青陽不明所以,戒備的眯起眼來。此時宿哥哥之於他已是微不足道,他掐住宿哥哥的脖子狠狠搖了搖後,方鬆開手,向我慢慢踱來。
“公主殿下此話實令本閣詫異,今日之事明明白白,大家又非目瞎耳聾,公主又何須遮掩?”說著,警告的視線如毒針般狂風暴雨的射來。
我嘁嘁一笑,翹起小巧可愛的腳趾,緩緩的曖昧的遊弋過白皙的小腿,媚眼掃過旁邊一干屏息靜氣的觀眾,慵懶的低笑道:
“事已至此,國使大人也不必為照顧本宮的顏面而自做小人了,本宮過意不去呢……國使大人也不必擔心,之前本宮許給你的銀兩,定會兌現~”
“哼,什麼銀兩,什麼‘國使大人’……”青陽的語氣變得浮躁,陰鷙的視線藏不住的洩露出殺氣,他極盡諷刺的冷笑,應是對我的驟變有所領悟。
“小妖,顧左右而言他太多餘了,藏頭縮尾實在無趣,我是誰大家心知肚明……”說著抬指便扣住下巴,作勢就要揭開臉上的假面……
“瑞凰。”
不冷不熱的嗓音適時的響起,恰到好處的達到了反客為主的效果。面無表情的冰樣男子負著手,自青陽身後瞬間移形換影至床榻前,路過青陽的時候,對準青陽的後頸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狠狠的一招鬼門手刀,以報方才扼喉之仇……
青陽沒作防,結結實實的中了他一刀,沒站穩的向前踉蹌了好幾步,忙扶住了一根朱漆樑柱才不至於跌倒出醜。〃
“你!!”
他捂著後脖頸,憤怒的瞪向宿哥哥,卻見宿哥哥已飄然靠在榻上,脫下風袍將我裹入懷中。
如黑檀般的狹長泉眸頓時目眥盡裂,暴戾的殺氣捲起一股陰風將明亮的燭光搖曳的昏暗。即使隔著面具,我也能想象出那個偏執善妒的男人的面孔現在是何種的猙獰恐怖。
我很瞭解他,這個人貌似陰詭奸詐,實則衝動暴躁。除了臥龍外,他痛恨我與任何男人親近,甚至那人是我的親生哥哥也不行。
如今形勢我雖不能力挽狂瀾,但我希望起碼能反客為主,拖延這個詭計的程序。小小的玩一個手段吧,為了能扔掉他強塞進我們手中的殺人利器,為了能得到主控的機會,為了朝廷能有時間籌備,也為了……他。
所以,對不起了,尚,瑞凰又要害你被人恥笑了。
思及此,笑靨越發的嫵媚誘人,我象條蛇般向宿哥哥的懷裡拱去,蹭了又蹭。宿哥哥身子僵了下,隨即心有靈犀配合的摟緊我,手指插入髮間動作輕柔的幫我理順發絲,下頜更是貼近我的耳鬢,親密非常的廝磨。
此舉一出,青陽果然忘記了去表露身份的初衷,陰惻惻的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緊握在身側的拳頭微微的顫抖。
宿哥哥見他如此,冷哼了一聲,滿是譏諷的繼續刺激道:“這位國使原來是妹妹的面首玩物?為兄大驚小怪了。”
我撒嬌般的吃吃笑道:“哥哥壞嘴巴,人家只是方才多吃了幾杯,有些醉意,才……哎~,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使官,算什麼,值得哥哥生氣?也讓列為國使大人們看笑話了,”說著我朝那些作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