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是我妻子的遺物,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賣,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班目一真說罷拍了拍胸口順氣,又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回到左側的房間,和那位未知的客人聊天去了。
管家則下樓來到客廳。
因為警報的關係,原本就亂的客廳現在變得更亂了,幾乎所有人都在擔心詔書會不會被偷走,甚至有幾個衝動的想要闖上樓看看詔書是不是還在,又被另外幾個擔心他們趁此機會搶奪詔書的人攔住。
這種緊張的態勢直到管家下樓才有所緩解。
“管家,詔書呢?”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得到管家“詔書還在”的回答後,才暗自鬆了口氣。
見局面控制住了,管家捋了捋自己的鬍子尖,發揮了此生最高階別的語言藝術,適當轉述了班目一真的意思後,終於將眼前這幫人安撫下來。
“……詔書是我家夫人的遺物,在班目先生心中無比重要,絕對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東西,也不是金錢能打動的。”
管家慢悠悠說道。
有腦子靈活的人立刻反問:“難道金錢之外的東西就可以打動了?”
管家一臉無懈可擊的微笑:“我雖然侍奉了班目先生很久,但畢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也無法給出什麼準確的答案,但現在夜深了,班目先生也累了,沒有精力再見這麼多的人,諸位先回去,下次再來,如何?”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上去都不是很想走。
管家皺眉,見狀只能鬆口,稍作退讓,“那就再見一個,排四號的是……”
四號勾起嘴角,頗為得意的上前,然而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人攔住,一轉頭,十幾號人或凶神惡煞、或面目陰森、或言笑晏晏的注視著他。
總之本著“我不見可以,但是別人也不能見”的非常樸素的拖後腿思想,場面一時間僵住了。
咚咚咚。
忽然有敲門聲響起,打破了一室寂靜。
第十三個來到別墅的,是個帶著金邊眼鏡的短髮女人,她一直站在門邊,顯得疏離、安靜又遺世獨立,聽見門響了,她順手就把門開啟了。
看清敲門的人後,女人微微一頓,又笑了起來。
“今天造訪這棟別墅的第十四個人,不過小朋友,你來晚了,今晚應該是見不到班目一真了。”
“小、小朋友?”
來人似乎因為她的稱呼哽住了,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雖然經常被人說長得年輕,但怎麼也不至於是小朋友吧?我今年二十六了。”
女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這個插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雖然也有人因為聽到門口的響動而轉過頭看了一眼,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因為這個造訪別墅的第十四人,是個外表瘦削、身高中等的青年,而且整個人看上去清澈又迷茫,與其說是加入爭搶的頭狼,到不如說是誤入狼群的綿羊,看不出絲毫的威脅。
只有管家的視線在青年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忽然開口:“就你吧。”
“什麼?”
青年一愣,後退一步,“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