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展櫃後面,此刻正按照羂索的要求鼓搗手中的槍。
但他的動作不是很熟練,弄了半天也沒能弄好,心中的不耐越積越多,最後手中一個用力,把槍柄掰斷了。
羂索見狀,蹲下身拿過槍研究了一會兒,發現無力迴天後,在身上摸索片刻,拿了一把手槍出來,三下五除二上了膛,強調道:“對於其他人而言,月崎是最好的下手物件,他不受這裡的規則控制,意味著他只有一條命,殺他也只用一顆子彈,漏壺,這是我們渾水摸魚殺死月崎的最好機會。”
漏壺有些納悶:“你哪來的槍?”
“這個身份自帶的。”
羂索拿槍悄無聲息的往前走了幾步,視線梭巡著,尋找月崎的身影。
“我是來殺迫田大介的殺手,所以身上帶著槍。只不過有人提前鎖定了殺手的身份,為了不露餡,只能將錯就錯,拽著這個身份不放手,我就被迫和他交換了身份,結果……”
結果不幸捲入了琴酒和中原中也的火拼,屁股中彈了——雖然那顆子彈最後由小浣熊幫他擋了。
羂索想起了不開心的事,嘴角不自覺拉平。
漏壺還有點猶豫。
作為咒靈,他最信任的是自己的術式。
術式用不了,也更傾向於穩妥一點的方法。
說實話,雖然他用不來槍這種東西,但對於自己的槍法有種莫名的自信。
相對的,他對於羂索的槍法就不是很有信心了,尤其是在這種光線暗淡的情況下,他很懷疑羂索會把子彈送進友軍的頭裡。
“光線太暗了……”漏壺慢吞吞開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不是還帶了毒藥嗎?因為光線暗淡,所以食物下毒了也不容易被發現——乾脆用毒藥好了,這不是更方便?”
“毒藥啊……”羂索垂眸瞥了漏壺一眼,餘光發現了月崎的身影,迅速將槍口對準。“用掉了。”
“用掉了?用在誰身上了?月崎?”
“不是月崎,是……”
羂索剛打算開口,忽聞黑暗中一聲槍響!
羂索心中猛然一驚。
是誰!
誰開的槍?!中槍的又是誰?!
他循著槍聲轉頭,卻後知後覺的發現有哪裡不對。
低頭,才發現中槍的是自己,再抬頭,剛巧看到了琴酒冰冷的視線。
羂索:……
失策了。
忽然想起來在琴酒眼中,漏壺是咒靈殺不死,費奧多爾是偵探不能殺,月崎有中原中也護著動手麻煩,中原中也就更不用說了,明面上是普通職員的自己才是最好下手的軟柿子!
當然,嚴格來說自己這具身體是屍體,中了槍也沒事。
羂索動作一頓,正猶豫著是拉著漏壺裝死渾水摸魚呢,還是趁機開上那麼一槍呢,忽然又聽到了第二聲槍響!
不過這聲槍響來自於中原中也,子彈則是對準琴酒。
——顯然是琴酒的槍聲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這兩聲槍響像是解開了某場戰爭的序幕。
琴酒躲過子彈,對著中原中也開槍,中原中也又對準琴酒開槍。
於是琴酒將槍口對準沒什麼武力值的月崎,中原中也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