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無端的感到一絲憐憫。
他拿著荊棘冠走到老人床邊,按照之前別西卜教的方法關閉針對人類的限制後,將荊棘冠空懸於老人頭頂。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竟顯得這幅畫面有種宗教般的美感。
然後,月崎轉動了荊棘冠。
一陣幾不可聞的、齒輪轉動的輕響,然而輕響過後,無事發生。
月崎:?
等等。
他不著痕跡的檢查了一下荊棘冠,然後發現了一件不太妙的事——
這個荊棘冠……好像沒電了。
中原中也撿起了月崎遺落的雨傘。
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
陽光破開層雲燦爛的灑下,周遭的行人抖了抖雨傘上的水,露出了笑顏。
然而中原中也笑不出來。
月崎從來不是個會食言的人,約好了一起吃飯,就一定會準時到,因此到了時間卻聯絡不上人後,中原中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
他迅速調查了月崎的行動軌跡,最終在這條小巷中撿到了遺落的這把傘。
黑色的,不像是月崎會用的款式。
只能解釋為月崎在拿傘的時候處於一種比較慌亂的情況下,因此並沒有顧及到傘的款式,隨手拿了一把。
再觀察周遭的痕跡,乾乾淨淨沒有什麼打鬥的跡象,但是在傘的附近有一道很明顯的車痕。
結合看到的種種,中原中也對發生在這裡的事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好訊息是對方似乎並不想取月崎的性命。
壞訊息是對方是個老手,行動非常縝密,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中原中也的嘴角抿成了一條冷峻的直線。
但這個時候,他還算冷靜。
因為月崎應該沒什麼仇家,會綁架月崎的,只有那些視中原中也為眼中釘、想要用月崎牽制他的人。
然而當情報部門按照中原中也給的方向查了一圈,卻一無所獲的時候,中原中也冷靜不下來了。
“會不會是哪裡疏忽了?”中原中也問。
情報部門的成員搖頭:“我們查了你明面上的仇人、潛在的仇人以及未來可能的仇人,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選。”他頓了頓,抬頭看向中原中也,“您再仔細想想,月崎先生真的沒有仇家嗎?”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回答不出來,直覺告訴他自己遺漏了什麼,但具體的答案,卻是一片空白。
傍晚的時候,中原中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因為心裡裝著月崎的事,連檔案都看不進去,檔案上的小字密密麻麻,落到眼中,卻又扭曲成了線條,最終組成了月崎失蹤的那條小巷。
一籌莫展之際,辦公室的窗戶忽然被敲了一下。
中原中也一驚,從思緒中抽離,循聲轉頭,卻看見灰黑的天穹之下,一朵小白花在窗外迎風招展。
他的辦公室樓層不低,沒有植物能長到這種高度。
而且森鷗外向來注重對港/黑大樓的清潔工作,因此藤蔓也絕無可能攀援其上。
中原中也緩緩走了過去,心中提起了一絲警惕。
大概是發現他過來了,那朵花一彎,竟是為中原中也指明瞭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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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四)
沉默,無盡的沉默在這間放滿了醫療儀器的房間中蔓延。
烏丸蓮耶盯著月崎,眼神逐漸從渴求,到懷疑,再到毫不掩飾的憤怒,忽然他的胸膛重重起伏了幾下,啞著嗓子,陰沉沉的開口:“你想反悔?”
“倒也不是反悔……”
月崎不保持那個宗教一般的姿勢了,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手上的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