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痛嗎?”中原中也問。
“有點……”月崎點頭,又搖了搖頭,“但是還好。”
中原中也從茶几下的抽屜裡翻出一盒解酒藥,遞給了他,一起遞過去的還有從超市買的三明治。
月崎接過,吃了解酒藥,又撕開三明治的包裝,一邊小口吃著,一邊攥緊了手中的字條。
雖然因為中也在別墅裡,讓整件事情變的難以開口。
但是問題不大,這本質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只是承認自己昨天晚上醉酒欠考慮了而已。
月崎淺淺吸了一口氣,轉過頭,打算不遞紙條了,直接說:“中也,我……”
“月崎,拖鞋這個顏色的可以嗎?”
中原中也剪斷了拖鞋上的吊牌,把拖鞋放到了月崎面前,除此之外,還有包括牙刷、睡衣、馬克杯等在內的日常用品,都是全新的,而且都拆掉了外包裝。
月崎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在顫抖:“中也,你把這些……全拆了?”
“嗯,怎麼了?顏色不喜歡嗎?啊,對了,我把艾登也帶過來了。”
“沒、沒有。”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再拒絕好像不禮貌了,不僅不禮貌,而且浪費。
月崎只能把已經到了喉嚨口的話嚥了下去,站起來和中原中也一起,把這些東西放到該放的位置。
忙活完時間剛好到正午,當月崎第二次站在餐桌前吃午餐的時候,他終於有些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一腳踏入了和中原中也同居的不歸路。
月崎有些緊張,因為這樣似乎讓表白這件事的難度呈幾何遞增。
本來他可以說完“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後避開中原中也躲起來,躲到做好準備了再來面對結果。
但現在要多一個回中也家收拾行李的步驟,整個過程平白就尷尬了起來。
月崎覺得表白這件事還可以再拖一拖。
中原中也同樣有些緊張,因為港/黑不至於連一個新成員的住處都給不起,而他留下月崎的理由又站不住腳,只要月崎想,隨時可以用正當的理由從這裡搬出去。
但好在月崎在這方面好像有點遲鈍。
中原中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既然住一起了,就先不急著要答案,徐徐圖之,一點點刷好感度,再表白是個不錯的主意。
兩人對視一眼,拿過一旁的紅酒各自倒了一小杯。
酒杯清脆的相撞聲中,兩人的想法達到了驚人的一致——
因為之後要表白/要徐徐圖之,所以絕對不能做出曖昧/冒犯的舉動!
兩人都選擇約束自己的結果就是——從各種意義上看,都相敬如賓的室友生活,就這麼開始了。
但與中原中也刻意的避嫌不同,另一個[中原中也]表現出了極其鮮明的存在感。
他似乎真的很喜歡月崎,每天早上都要和月崎打招呼,只要見到就要湊過來聊幾句,見到他們兩個人在食堂吃飯,會相當自然的過來拼桌,一左一右把月崎夾在正中,整個人坦坦蕩蕩又黏黏糊糊。
看的中原中也眼皮直跳,本來已經建設好的、要約束自己的決心頓時像是一面搖搖欲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