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後極容易死亡,沒有死的也會像周遭躺了一地的不良一樣變成不能動彈的怪物,變成怪物後還有行動能力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真人頗感興趣的往前邁了一步,視線一轉註意到了角落裡吉野順平的表情,又停住了動作。
嘛,這次先算了。
真人漫不經心的想,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剎,很快又重新浮現。
他走到吉野順平面前蹲下,用一種幾乎沒有距離感的平視視線看了吉野順平片刻,托腮微笑:“你有術式對吧?”
吉野順平已經看出了真人是咒靈,一種悚然的寒意自後背湧上,令他不受控制的往後縮了縮,半是警惕半是恐懼的看著真人。
但是真人有一點和其他咒靈不同。
——他擁有完整的人形。
與漏壺、花御這種明顯沒個人樣,再和藹也不可能被人看做同類的咒靈相比,真人只要稍稍收斂自己的術式,放柔自己的聲音,時間一長,就能輕易模糊咒靈和人類的邊界。
何況他本就是誕生自人類間惡意的咒靈。
而人類的惡意,往往包裹在名為笑容的蜜糖之下。
在撕開虛偽的笑面、暴露屬於咒靈的殘忍之前,真人同樣清楚如何不著痕跡的拉進與獵物的距離。
吉野順平昨天才接觸咒靈,因為沒有接受過咒術界的系統性科普,對咒靈只有一個相當模糊的概念,在真人的花言巧語下,他被引導著開始思索“咒靈內部是否也分好壞”這個可能性。
畢竟真人沒有傷害他。
畢竟真人看上去和顏悅色可以溝通。
畢竟真人雖然對那幫不良下手,但那幫不良本就是被唾棄的人渣,就某種意義上講,真人甚至幫助了他。
吉野順平開始放下戒心。
或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但是他雖然仍舊縮在角落,原先緊緊環抱自己、呈抗拒狀態的雙手卻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我沒有術式,我只是能看見咒靈。”吉野順平抿了抿唇,開始正面回應真人的疑問。
“不,你有,”真人意味深長,“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那可是能讓宿儺手指失去效用的強大術式。
真人將吉野順平拉了起來,又親切的拍走他肩上的浮灰。
“順平想要開發術式嗎?我可以幫你哦,順平你很有天賦,一定很快就可以學會的。”
“真的?”吉野順平眼睛一亮,難掩激動。
他首先想到了虎杖悠仁,如果自己擁有術式的話,再遇到之前那樣的危險,就不用虎杖豁出性命保護咒靈了。
他可以保護虎杖悠仁,保護自己的朋友,也可以保護媽媽!
真人笑的越發真情實感。
“真的。”
他語氣無比輕快,覺得這波穩了。
沒發現之前逃出那個不良已經一腳踏入了月崎的能力範圍。
不良正在奪路狂奔,巨大的恐懼緊緊攥住他,令他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然而即便如此,他的身體依然不斷的向怪物轉變。
他的雙臂開始變短變細,腰無限的佝僂下去,視野則變得模糊。
彷彿時間在他身上按下了倒退鍵,他此刻正從人往獸退化而去。
然而從某一刻開始,這種變化停止了。
手臂恢復,身板直起,不良繼續不顧一切的向前跑著,身體則逐漸恢復成原本的樣子,重新清晰的視野中映出了月崎驚詫的身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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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喜極而泣,以至於他徹底恢復人形後,幾乎是五體投地的撲到月崎面前,嚇得月崎抱緊艾登猛地後退一步,磕巴道:“怎、怎麼了?”
不良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