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和她剛才描畫的圓形不同,那些標記是五角星形。
從幽州向北擴散,那是君白衣這一年來佔領的城池。
放下筆,目光掠過地圖上的星形標誌,獨孤月唇角笑意浮現。
“君白衣,這一次,我……”
她話音未落,窗外已經響起翅膀地撲欏聲,獨孤月大步走過去,拉開窗子。
一隻黑色信鷹立刻從窗外飛進來,落在她端起的左臂上。
抬手從信鷹腿上取下封著臘的密信小筒,獨孤月輕輕撫了撫信鷹的頸,這才將信鷹托起,放到了窗外吊著的鷹架上。
沒有猶豫,她迅速擰開小筒,倒出了裡面的密信。
密信上,只是寥寥兩行字。
“十六日五更,君白衣用調虎離山之計拿下西京城。”
只看了一眼,獨孤月便嘟起了粉嫩小嘴。
“混蛋,這一次倒被你搶先!”
大步走到桌邊,將密信放到燭上燒成灰燼,獨孤月這才重新提筆,有些不甘心地在地圖上的西京城上,圈了一個紅色星形。
地圖上,六星六圓,再一次持平。
她與他,終又是平局一場。
三年養精蓄銳,今年春時開始不約而同地開始擴張,兩個人,彷彿是較著勁,一個接一個地拿下失地。
獨孤月本以為,這一次先他一步調軍,哪想,她是晨時拿下問天城,對方卻在五更拿下西京,到底還是慢了一分。
PS:先到這吧,困,睡去。。
第8卷 第452章:四年光陰,白駒過隙!(8)
四年光陰,白駒過隙!(8)
獨孤月在地圖上畫下第六個紅星的時候,西京城的舊皇宮前,月色中一個人影端坐在馬上,佇立在燕國舊皇宮的宮門前,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這座久違的皇宮。
西京城的秋,亦已經有了深切的寒意。
夜風鼓盪起如雪的衣袍,伴著從宮門內掠出來的枯黃落葉,越顯蕭瑟。
四年了,終於又回到了這裡。
只可惜,之前不可一世的燕國皇宮,如今早已經沒有了那時繁榮。
月光,映出那人的面容。
四年光陰,白駒過隙。
歲月並沒有在君白衣眼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的樣子和四年前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是,眉宇間少了幾分乖巧,多了幾分深沉之色。
事世的歷練,並沒有磨去這位少年將軍的稜角,只是讓他學會了內斂和包容。
輕夾馬腹,君白衣驅馬走進了皇宮。
馬兒似乎也懂得主人的心思,穿過正門,一路便向溫陽宮這裡行了過來。
待到君白衣勒馬住韁,這才發現,他已經一路行到了溫陽宮前。
經歷了兩次戰火的洗禮,整個皇宮早已經一片破敗。
之前那樣溫馨的一座溫陽宮,亦早已經變成另外一幅樣子。
門庭歪斜,匾額榻落,院中角落裡野草肆虐,早已經破損的燈籠在夜風中輕聲嗚咽著,似乎在感嘆這裡曾經有過的奢華,又似在感嘆著現實的殘酷。
馬兒信步而入,一路踩著已經將枯的草,緩步向前。
前面,突然有沙沙的竹葉聲傳來。
獨孤月側目轉臉,只見斷壁殘垣內,一片竹影綽綽,卻已經到了映月閣。
站在牆外,可以清楚地看到映月閣的湖水上,腐葉隨波而蕩,偌大的一片湖面,卻幾乎沒有一處可以映出完整的月亮。
飛身下馬,君白衣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踩著枯葉走進了映月閣的竹徑。
腳下,竹葉應聲而碎。
第8卷 第453章:四年光陰,白駒過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