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麻煩事兒可解決了,賀某在沂南還有些顏面,賢侄若要幫忙,儘可開口。”
微微一笑,一個男,卻俊雅的比春熙閣的姑娘還美,也難怪,家族落敗,他能靠著一己之力,位列五公之一。看著他,賀長青只想到當年的葉家,齊王兵馬橫掃而過,大戶內外一片狼藉,歷來趕盡殺絕的叛軍之誰都想到了,卻獨獨遺漏了這個病弱的小孩。
不過若只有一張好皮面和略微的採,賀長青不會在年後邀他前來,這點葉九歌明白,賀長青也明白。
二人在書房中說了許多往事,葉九歌含蓄附和,那些賀長青和他父親的往事,他沒有半點記憶,他只記得,那個長夜,那場廝殺,還有那之前,還不曾蒼老的賀長青在葉家的花園裡和葉老爺說的話。
那日賀長青拂袖離開,早察覺有人的葉老爺道:“出來。”
彼時,沒有玉一樣的面容,錦緞一樣的性格,也不曾為迷惑京中少女的心,他膽戰心驚的走上前,怯懦的低著頭,還是葉老爺問他:“都聽到了?”
微微點頭,不敢抬頭的臉上滿是驚恐。
還是葉老爺道:“聽到也無妨,你只記得,他日不是我葉家守住正陽門,就是齊王叛軍踩著我葉家的骨血稱王稱霸,葉家縱剩一人,也不會甘心做叛徒。”
眸看著歷來嚴苛的葉老爺,他點了點頭,卻沒想到,日後葉家真的會只剩他一人。
沒想到葉九歌回來賀,不想招惹麻煩的蕭煋才要聯絡素一一併離開,卻沒想到回頭,就見一身黑衣,烏黑的髮絲間已掛了蒼白,那人雙手環在胸前,手執一併鎢鋼寶劍,不是宮墨蟬又是誰。
“嚇嚇死,我了。”
不等蕭煋在說什麼,宮墨蟬捂住他的嘴,一把拉起他輕輕一躍。
落地,蕭煋仍是一臉驚魂未定,如雲九不把他放在眼裡一樣,歷來從未把這些貴胄公放在眼裡的宮墨蟬道:“凌王來賀家的事情,雲九可知道?”
捂住差點被嚇得心臟崩裂的胸口,蕭煋道:“你當沒見過我。”
“素一也在……。”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以你是不是人的眼神看著這塊冷冰冰的木頭,知道躲不過的蕭煋道:“在是在,可我們在和你沒關係,我們只是……。我都告訴你,你就當沒見過我。”
“我會看著辦。”
賀家牆角堂堂七皇被個劍客壓迫到沒節操的交代一切,聽到是賀小姐相邀,宮墨蟬一下就想到那張圓圓的臉,是給了雲載宸一枚珍珠讓雲九重頭再來的姑娘,原以為這姑娘只是膽大,沒想到她不僅僅膽大,野心都不小,千里要素一前來賀家,為弟弟看病,她是做了多縝密的安排,才能讓一切順水渠成,想著這些年雲載宸走的,再看這位在賀家大宅步步為營的小姐,他們兩個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越是這樣,宮墨蟬越擔心,賀家的仇始終都壓在雲載宸身上,沒人知道大仇得報之日,他會與賀家這位小姐走到怎樣的地步,可一個人如狼一樣活了這些年,就連他都覺得,他該有個安穩的日後。
見宮墨蟬發呆,蕭煋才要離開,就聽木頭劍客道:“素一的事情要他小心些,至於凌王,還是早些回漠北的好。”
“嗯。”
就在得了蕭煋的回答,宮墨蟬要離開的時候,難得正色起來的七皇道:“我在大漠這些年,常聽關外人提一個人,你是江湖人,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
“誰?”
“漠北十二寨,縱橫八府的宮家少主,宮墨蟬。”
“不認識。”
乾脆利落而回答,讓蕭煋一愣,卻仍舊不死心的道:“那你的劍可是那把問離。”
“不,這把叫斷情。”
話音落下,黑衣瞬間消失,可蕭煋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