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害死前,已有兩年沒見過憫枝,她怎麼會在,那個頂著髮髻叫她小姐的影,怎麼那樣像是芳竹。
見映臻頭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嚇壞了的芳竹用手帕蓋住她額上的傷,叫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撿回耳墜而的憫枝一邊用手絹包好,一邊與車內的芳竹道:“每次你照料小姐準會出事兒,小姐傷了那裡,讓你這樣叫,馬上就回府了,也不怕驚動了老爺。”
掀開簾向車裡看,就見芳竹一手託著映臻的頭,一手捂著她額前的傷,原本雪白的帕早已被染的通紅,憫枝也沒想到這麼嚴重,小姐是賀家的長女大小姐,莫說受了這麼重的傷,哪怕擦破一些皮她們也擔待不起。
憫枝放了簾就跑向前面的馬車,已快到家門前,坐在馬車裡的賀老爺一臉安逸,這次嚴家之行,盧氏對他父女二人是照顧,夫人的幾位兄長也力為他引薦京中俊傑,給了他大大的面。歸來一,沂南城的姓爭相聚在街頭瞧他賀家的威風,賀老爺不禁喜上眉梢。
哪成想,距賀家不過一條街的,偏偏出了茬,賀老爺吩咐去問映臻馬車因何停下的管事才走,憫枝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指著身後的映臻的馬車道:“老爺,不好了,小姐,小姐受傷了。”
聽憫枝這般說,賀老爺怒喝:“一都好好地,怎麼傷的。”
“剛剛車不知怎麼晃了幾下,奴婢交代的芳竹照料小姐,就下車檢視,沒多久,芳竹就叫喊奴婢說小姐傷了。奴婢掀簾一看,就見小姐滿額都是血,奴婢當下就嚇傻了,急忙來追老爺的車。”
立刻下車,不惑之年,身著一身紫紅秀金蓮花長袍,腳踩錦緞千層靴的賀老爺疾步走向映臻的馬車,映臻是賀家長女,年不過十二正是待嫁的年紀,況自京中歸來,盧氏般交代他要為她說個好人家,若這時候出了事兒還了得。
賀老爺一把掀開馬車的簾,悠悠醒來的的映臻透過薄薄的光,只瞧見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那人一把拉開芳竹,瞧了瞧她額上的傷口便厲聲吩咐身後的管事加快車速,又命身邊一等一的隨從快馬去城東的弘益堂請大夫去賀家,又趕了芳竹下車叫了兩個婆來照料映臻。
仍舊睜不開眼,賀映臻卻聽出那是賀長青的聲音,她爹爹賀長青秉承了所有豪門長的性,作風強硬,賀家這一代少入仕途後,便以利為重,平修死後,他就開始冷落起母親,若不然母親也不會抑鬱寡歡而死,平修和母親接連病逝後,為維繫與嚴家的關係,靠嚴家照拂,每年祖母盧氏過壽,他都會帶賀氏,她與映珠、平晟前去。不論她身多不舒服,不論她多不想瞧賀氏母人與他父慈孝的場面。曾幾何時芳竹還勸她,那是父親心疼她獨自在家,所以千里迢迢也要帶她去湊湊熱鬧,原她也這樣以為,可如今,已經歷過一遭生死,還不知魂歸何處,她才明白,她這一生不僅被賀氏利用,更被親父利用。
馬車卷著塵煙急速奔向賀家,過沂南城中的悅來客棧,臨窗一位身著錦緞福字團紋飾,腰繫著白玉帶,眉清目秀的男瞧著那場面與身後的好友道:“這沂南城除你韓家,誰還有這樣大的陣仗。”
一旁碧綠長衫的韓家少爺韓明軒湊來窗前,瞧見跑遠的馬車後懸著的燈籠上寫著的賀字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是誰家,你來沂南為了誰家?”
玉手執酒杯,濃眉微挑,唇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