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躍了起來,用以打發戰前閒散的時間。我身不由己做了一回花邊人物,這滋味不好受。
早先說過,我是個小人,自己不爽也不讓別人快樂,於是吩咐下去:未雨綢繆,傷藥庫存需達到原先三倍。眾人哀號陣陣叫苦連天,都扎進藥房做苦工,終於再沒了精力說長道短。
我喜氣洋洋地巡視藥房慰問勞動人民:同志們辛苦了,我們現在的辛苦,換來的是士兵們將來能回家與親人團圓,這是多麼偉大的舉動啊。讓我們共同努力,將最好的藥送給我們最親愛的人吧!
眾人嗷嗷叫。
我在醫署吃了晚飯才回家,燈下,清秀小佳人正在縫衣服。
“誰的衣服?”我問雲香,“別又是鄭文浩的吧?”
雲香雙頰紅暈,點了點頭。
我笑,“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總見你三天兩頭,不是幫他縫衣服,就是幫他做鞋子。”
雲香咬了咬下唇,說:“他纏得我沒辦法嘛。再說了,他身邊的確沒人能幫他做針線的。”
我倒在床上發懶,“你最近倒同他走得近了。”
雲香臉通紅,“別胡說!”
我笑,“說又怎麼了?許我被人說,就不許我說人?”
“我可沒說你!”雲香急了,“他們在外面說你驕蠻清高,我都還同他們吵過架呢。”
“誒?”我坐起來,“外面都把我傳得這麼壞了?”
“可不是嗎?”雲香氣得兩眼水霧,“姐你做了那麼多好事,幫了那麼多人的忙,救了那麼多人的命,她們還這麼說你!”
我急忙安撫她,“她們?都是太太小姐們吧?我救的都是士兵的命,那些女人又沒受過我的恩惠,嘴碎一下也是正常的。咱們左耳進,右耳出就算了,別放在心上。”
雲香氣呼呼地把手頭衣服一摔,站起來,“我就是不服氣。我一路跟著你從京都走到現在這地步,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捱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裡的。你到底也是堂堂謝——”
我趕忙捂住她的嘴,“我的二小姐,十條街都聽得到你的聲音了!”
雲香不甘心,真的哭了起來。
我啼笑皆非,“我有那麼慘嗎?我又沒跟著衝鋒陷陣的,兩年下來,事業男人都有了。好吧好吧,現在男人告危。這有什麼辦法?陸穎之太厲害了,她有個能上天入地的老子呢。”
雲香一聽我提就來氣,“王爺都不幫著你!”
“他?”我苦笑,“他自顧不暇呢?陸老爺子老當益壯,可不是好應付的主。”
雲香恨恨道:“姐,你太好欺負了!”
“可不是嗎?”我躺在床上,自嘲而笑。
“王爺會為你放棄江山嗎?”雲香突然問。
我一愣,隨即在床上笑得打滾,眼淚都笑出來。這孩子實在太天真可愛了。
可是一陣大笑結束,餘留下來的只有綿長的悲涼。
而就在女人們還興致勃勃地沉浸在這樁八卦中時,最終的戰役提前爆發了。
我押送新制好的藥入倉庫,看到軍營裡計程車兵竟都整裝待發。秣兵厲馬,為了什麼?
“演習嗎?”
“不是。”士兵回答,“三十萬趙軍壓境了。”
趙軍垂死掙扎,想在最後時刻先發制人,謀求最後一絲勝利的希望。
或者其他?
我去見蕭暄。還在幾層門檻外,就給一個陌生的小兵攔了下來,問我是誰。
我是誰?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還有,這幾層關卡是啥時候冒出來的?
小兵說:“陸元帥下令重新整頓警備,各處增設關卡,加緊巡邏……”
“好好好。”我打斷他的話,“我求見王爺,還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