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朗走過去,從幾個戰士身後把阿格斯冷拉了出來:“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可是,大王子,父親——”
“你要留在你母親身邊,和你弟弟一起,保護她,不要再讓她受傷。”
阿格斯冷垂頭喪氣地站到哈爾濟朗身邊。楚言走過去,一手一個拉起兩個男孩,沉靜地望著丈夫,和他身後那些男人:“我們等著你們回來。”
阿格策望日朗點點頭,最後望一眼妻兒,跳上黑馬,大刀出鞘,高舉到空中:“出發!”
百多匹戰馬踏塵而去。餘下的人聽見一個輕柔而有些低啞的女聲堅定地說:“他們會回來。他們是最勇敢的準噶爾人。沒有人能打敗他們!”
停了一下,這個聲音又說:“我們,也準備出發吧。”
離(結局A)
第二天,阿格斯冷還是趁夜悄悄走了,給圖雅和哈爾濟朗分別留下一封信。
給哈爾濟朗的信中,阿格斯冷讓弟弟替他請求楚言的原諒,要弟弟保護好母親,聽她的話。楚言默默讀完,疊好還給哈爾濟朗,微笑:“我知道了。我原諒他。”
阿格策望日朗之於阿格斯冷,有點像她之於水靈,不僅是收養人監護人,是父親,是榜樣,是信仰,甚至,是神!比起哈爾濟朗,阿格斯冷更加努力做一個好兒子,更加渴望得到阿格策望日朗的肯定和喜愛。尤其,水靈死了,他親手殺死可能是自己生身父親的兩個男人,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心目中的父親和英雄。此時生生把他拉回來,也就等於永遠將他禁錮在悲傷和自責中。
一路快馬疾馳,翻越天山,走了十多天到達阿克蘇。擔心被策妄阿拉布坦尋到哈爾濟朗,楚言命白音布和帶著一半的人直接護送他去疏勒的農場,自己化裝成回人僕婦,隨額爾敦扎布去行宮做些安排。
哈爾濟朗不肯走:“我已經犯過一次錯。這次,我絕不離開你。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媽媽,我會和爸爸和阿格斯冷一起上戰場。”
楚言嘆息著勸說:“哈爾濟朗,你已經是大人,不再是孩子。大人不能完全憑自己願意和高興做事情,大人需要負擔責任,需要根據情況作出對人對己最好的選擇。你不但是媽媽的孩子,也是爸爸的孩子。爸爸不在的時候,你要代替他,承擔一部分他的責任。”
“爸爸說他發過誓保護你一輩子。爸爸現在不能陪著你,所以,我替他保護你。”
楚言笑著親親兒子倔強的臉蛋:“謝謝你,我的小保護神!可我擔心你祖父在找你。如果被他把你抓回去,就沒人保護我了。如果被他發現我沒死,我和你爸爸的麻煩都大了。”
哈爾濟朗想了想,不得不同意暫時與母親分開,卻不肯先走,帶著侍衛在阿克蘇南邊的小樹林裡等著:“我多穿幾天女人衣服就是了。”
阿克蘇行宮自治了這些年,聽到訊息說王妃死了,大王子父子下落不明,人人悲傷忐忑,可仍是有條不紊地過著日子,希望著主人回來的一天。
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楚言沒有聲張,只在私下見了總管和庫爾班江。
看見王妃還活著,比起幾年前幾乎沒有變樣,聽說小王子很好,兩人又驚又喜。一個不斷地感謝神佛,另一個不停地說“真主保佑!”
路上走了這麼多天,宰桑泊的事態應該有了很多發展,戰鬥也許已經結束了。楚言幾乎一閤眼就做夢,這樣那樣,好的壞的,驚恐得不敢去想哪個會成真。向兩人打聽最新動態,誰知他們一無所知。除了再次哀嘆通訊落後交通不便,也無法。
從一開始,她就有“捲款逃跑”的打算,幾次攜帶黃金寶石去印度,大部分出手,經過一些周折換成了英國政府公債和東印度公司股票,剩下的存放在銀行的保險庫。“轉移”出去的那些錢的投資理想,加上透過靖夷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