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問鼎聽出她的不對。
“沒事，就是……喝了點酒，上頭了。”雲聲然的舌頭有點不聽使喚。
問鼎關心地問：“你現在在哪裡？有人照顧你嗎？”
“嗯……”雲聲然反應了一下，才遲鈍道：“在酒店的房間裡，就、就我一個，助理回去休息了。”
“那就好。”問鼎頓了一下，雖知道現在應該結束通話電話讓對方去休息，但終究忍不住把憋了一晚上的問題問出：“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後來還順利嗎？”
不外乎問鼎有此一問，剛剛他忽然接到雲聲然發來的求助簡訊，要自己偽裝成某人的男朋友，立刻回電，並將等會兒接電話的男人逼退。
如此天外來的一筆，要不是問鼎熟知白雲深處的性子，否則真以為是個惡作劇了。
知道事態緊急，他也顧不得許多，立刻依言打電話過去，於是有了剛才的一幕。
“沒什麼，已經解決了。”揉了揉太陽穴，雲聲然不願意多談，她現在遲鈍的大腦還沒想好怎麼圓謊收場。
誰知問鼎已經替她想好了說辭：“是幫你的女性朋友嗎？”
“嗯……”
“她一定很漂亮。”
“唔……”熟悉而喜歡的聲音讓雲聲然不安躁動的心平靜下來，眼皮開始重了。
問鼎卻還在發問：“你為什麼不直接幫她，還要拐歪找外援？”
靜默良久，均勻的呼吸聲從電波中傳來，問鼎哭笑不得地瞪了眼螢幕中的女騎士。
修長的手指隔著螢幕彈了下女騎士的額頭，他輕嘆了口氣，正想結束通話電話，卻聽到一絲微不可聞的呢喃：
“因為……只有你了……”
這是問鼎從未聽過的那人的語氣，微微上揚的柔和聲調中和了平日的低沉，甚至帶著些模糊了性別的軟弱和……撒嬌？
心彷彿被貓抓了般，握著手機，問鼎久久不語。
***
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被酒店叫早服務吵醒的雲聲然只覺頭痛欲裂。
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宿醉的痛苦。
也好，昨晚就當測試自己的酒量了，雲聲然苦中作樂地想。
她很快梳洗完畢，換上便服，不用小助理幫忙就整理好了自己不多的行李——今天下午她就要坐飛機回b市了。
想到自己的小窩，雲聲然歸心似箭。
唔……昨晚上回來後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抱著昏沉的腦袋半天，雲聲然總算想起什麼，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翻到最近通話記錄。
撥出電話：問鼎——93分鐘！
=口=！
一個半小時？天！完全沒有印象了，我，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
b市機場，聶婧開車接雲聲然回家。
“香港之行順利嗎？”雖然每天都要跟助理和雲聲然聯絡，但她依舊不太放心。
揉著太陽穴，雲聲然點了點頭。
車內，兩人之間的氣氛仍舊有些微妙的尷尬。
聶婧道：“昨天你媽打電話給我問你的情況。馬上就要開學了，你準備好了嗎？”
“嗯。”雲聲然應聲，頓了一下，又重新道：“休息幾天就開始上課了。”
感覺到外甥女態度的軟和，聶婧很高興。
“好，這陣子你就好好休息吧。大三很關鍵，考慮一下畢業以後的打算吧。你想考研？出國？還是工作？”
雲聲然沒有防備，被問住了。
看她的樣子，聶婧懂了，安慰道：“沒關係，還有一年呢，好好想想吧。對了，我把最近的勞務薪酬都打進你的賬戶了，收到沒？”
雲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