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千,只好投降,除了我和報辰俱都被俘。我急著找他們,所以都沒來及送信回去。”
楊嶽說得平淡,楊么卻知道其中地驚心動魄,艱苦辛酸之處,哪裡還記得自家日夜的擔憂和在外尋找的危險、委屈,雙手慢慢撫摸著楊嶽的臉,方要開口說話,楊嶽卻將她的雙手拿到眼前,仔細一看,道:“怎麼滿手都是傷口,還有水泡?”
不等楊么回答,楊嶽抬頭看著她,柔聲道:“你出來找我,多是受了委屈,我總是對不住你。”說罷,輕輕吻著楊么的手心,慢慢將臉埋在了楊么的手中。
楊么淚眼朦朧,感覺到手心中的水泡被點點水意浸得疼痛,心裡一陣酸澀,慌忙道:“楊嶽,我,我就是和你一起死了,都是甘願的,你比我辛苦多了。我一點委屈都沒有受,我在玄觀表哥這裡,他一直幫著我找你。”
楊嶽半晌方從楊么地手中抬起頭來,笑道:“還好玄觀表哥他老謀深算,天完軍那麼風光的時候。他都深藏不露,我今天來也是為了求他幫忙,我已經查出來。他們都關在武昌路官牢裡。三千多人,總要想個法子全部弄出來才是。”
楊么點頭道:“我已經找了武昌路其他所有官牢,都沒有咱們的人,肯定是在蒲圻、通城官牢了。我原打算明天去查地,既然你來了;我們就一塊去看看可好?有玄觀表哥地手令,便可隨意出入。”
楊嶽大喜,抱住楊么嘆道:“總算也有個路子了,不知道他們在裡面怎麼樣。現在報辰還在通城那邊查著,我們約好了半月後在此處見面。我們把他們救出來,便可以一起回寨子裡去了。”
楊么連連點頭,又摸著楊嶽的臉道:“你瘦多了,這陣子肯定是吃沒吃好,睡沒睡好,你來,先到我房裡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走。”
楊嶽笑著點頭。兩人正要起身,突地宅子裡喧譁起來,成群結隊的道士們點著火把在各處奔忙。慢慢地向後花園而來,楊么一驚,知道是玄觀回府發現她不見了。
楊嶽疑惑道:“這是怎麼了?”忽地又看向楊么:“么妹,你打扮成這樣。是要逃走麼?”
楊么情知瞞不過楊嶽,急急道:“我想去找你,但白日不方便出門,玄觀表哥也不讓,所以就準備偷溜。楊嶽。表哥在找我。我去和他說說,現在人多。你先別露行跡。”
楊嶽看了楊么一眼,嘆口氣,“好,我去找個地方藏著,”又沉吟道:“你先別把我們地事和表哥說,他也不容易,我們明天去看了那邊的情況再說,如是能自家動手,也不用麻煩他了。”
楊么點點頭,踮腳在楊嶽唇上一吻,一步一回頭地去了。
楊么走出後花園,方繞過懷意堂的後牆,立時就被太一教的道士發現,雖是披著面紗也認了出來,歡天喜地接了。
黃石奔了過來,尤是一手穿袍,一手扶冠,苦笑著道:“表小姐,你出去也打個招呼,看把我們急得,連陶夢楨的人也驚動了,在府外面找著呢。”
楊么一愣,方要說話,就看得玄觀聞訊急步而來,驀然停在三步外,似是要罵,卻又忍住,轉身對身後地幾人說道:“陶大人,麻煩你了,我妹子已經找到,還請把貴屬撤回來罷。”
陶夢楨呵呵笑道:“小事小事,完者,你去給羅明遠說一聲罷。”楊完者不動聲色地掃了楊么一眼,轉身遞了個眼色給劉震,自家領命而去。
玄觀又道:“還請陶大人堂上寬坐,方才在夢澤堂想是還未盡興,黃石,再去擺宴。”
陶夢楨急忙道:“玄觀大師,今日太晚,下官不敢打擾,就此告辭。”
玄觀也不挽留,只是謝道:“如此,明日再擺宴向大人陪罪。”
陶夢楨連稱不敢,便要領著從人離開,忽然見得蔣英死死盯著玄觀地女眷,不免大吃一驚,幸得劉震扯住他,強拉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