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肯定就壞了。我給他們說不能這麼幹,但是他們硬要幹。”
母司立即開車去工地,到了現場以後,發現場面非常悲壯。
一幫農民工把監理團團圍住,監理站在應該打地基而沒有打地基的路基上,顯得勢單力薄。
監理見母司出現了,聲勢大震,對包圍他的農民工大聲喝道:“今天誰敢動,我以後肯定不簽字!”
老鮑的侄子小鮑威脅道:“你到底走不走開?”
“不走開!”監理的表現稱得上蕩氣迴腸。
“你再不走開,我澆上來,你他媽活該噢!”小鮑的口氣極其粗暴。
監理大義凜然,我自巋然不動,像個革命志士似地站在路基上。
然而小鮑造路,竟然也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散開散開!”小鮑招呼著包圍監理的農民工,然後,就指揮一輛混凝土攪拌車朝形單影隻的監理開了過來。
觀察形勢的母司感覺形勢不妙,混凝土攪拌車已經開到了監理身前,接著,隨著小鮑一聲令下,居然真的就是“譁”的一聲,混凝土朝著監理的腦袋澆了下來。
就在監理為了躲避直澆下來的混凝土而跳開的那一刻,母司才第一次意識到:這回他媽的居然真碰上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