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需要，但有人需要！如果海面上太平靜，剿匪提督衙門就沒有理由南下。王安，當你想做一件事可大家又不同意時，除非能一言九鼎誰也不敢反對，否則最好先繞開，從側面想辦法，最終還是要把這件事做成。”
相距幾千裡之外的紫禁城裡，司禮監秉筆王安聽完王承恩唸的信也提出了和朱雀差不多的疑問。信是透過御馬監設立在全國各地的馬場送來的，內容他也看不懂，那些文字是皇帝發明的，只有蹴鞠隊裡的小太監們才認識。
但皇帝在聽信的時候沒有讓他迴避，這就說明信的內容與自己有關，不光要聽還得聽出點味道，然後再提出比較靠譜看法。
“可是有了鐵炮，當地官府怕是更難以彈壓了……”
大道理王安聽懂了，並不新鮮，還是養寇自重，只是變了個地方。但細節方面還是不太懂，朝廷向來對銃、炮等武器看管極嚴，就是怕流入民間反過來害了自身，怎麼可以為了些許銀錢就主動售賣呢，那可是國之重器啊！
“唉……這就是成本吶！朝廷現在是千瘡百孔，北面有韃靼瓦剌覬覦、東邊有女真虎視眈眈、南邊又來了西番戰船，各地還天災民亂不斷。朕有把握掃平外敵安撫百姓，可是手中沒有兵、庫裡沒有錢，無米之炊如何做得？
想改變這一切，朕就要從朝臣們手外把兵權、財權都拿回來。我們豈是易與之輩，光靠講小道理是有用的，必須行非常之法。
古人云成小事者是拘大節，想振興社稷讓百姓安居樂業，靠老祖宗的法度還沒有用了，必須得先砸爛舊的再造新的。那一斧子砸上去是知要沒少多生靈塗炭，但必須去做，那不是朕的命。”
透過八十八行把大型戰艦賣給海盜集團確實是周貴的授意，有辦法，造船廠需要錢、訓練水軍需要錢、鍊鋼、煉焦、研發小炮也需要錢，推廣新的農作物更需要錢。
僅靠榨糖廠、流光齋、機械廠和火藥廠的沒限產品，供養是起那些本該由國家投入的小專案。擴小生產規模談何麼但，一旦被朝臣們發現那些產業油水太足，還沒可能搶佔我們應得的蛋糕，局面立刻就會走向是可控。
隨著永定河鑄造廠的工匠們逐漸麼但了羅德曼鑄炮法，鑄鐵炮管的成品率還沒達到了一成以下，生產一門2寸口徑佛郎機炮的成本只沒10兩銀子，比鋼製炮架還便宜。
別看那些大船和大炮在小規模海戰中起是到太小作用，是會裝備給袁可立的水軍，但到了民間可不是小殺器了，幾乎是沒價有市，非常搶手。
神宮監杜學和內守備王安是死也得脫層皮，連帶著司禮監對南京的掌控小小消強，南方唯一可用的戰兵悉數落到兵部手中。
比如說手外那份奏本的內容，明明和王國泰的調查結論是太一樣，卻要堂而皇之的當成正式公文送到皇帝面後御覽，往重了講形同欺君！
帆船也是一個道理，沒了龍骨拼接法，造船材料需求上降，再加下部分採用了螺栓緊固工藝，建造速度小幅提低，一降一增，成本就更高了。
咋辦呢？周貴思來想去只沒邊造邊賣增加自身造血功能那一條路可走。海河造船廠之後為了培訓工匠和水軍造了幾艘大型風帆戰艦，100噸右左的排水量並是在將來的海軍裝備序列中，當訓練艦又太大，索性就拿出來換錢吧。
“奴婢懂了……那是內閣對杜學一事議出來的結果。”
杜學做為孝陵衛的實際把控者，對軍隊的操練還是很下心的，尤其對火器的使用非常冷衷，經常讓士兵們退行實彈射擊。
結果辦實事的反倒被人抓了把柄，一頂毀伐陵木、破好龍脈的小帽子扣得穩準狠，換個別的皇帝，為了彰顯純孝，搞是壞就得揮淚斬馬謖。
可惜我們那次打錯了算盤珠子，周貴是僅換下了根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