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動什麼歪心思,他是不會講什麼客氣的,非把今天受的這些窩囊氣好好發洩一下不可。
“這些問題不用你替我操心。你趕快幫我把名報上就行!”林晨深吸了一口房間中渾濁的空氣,冷冷的催促道。
接連被達蒙和馬蘇爾兩人,一再拿他的瘦弱的身材說事,給搞得快要失去耐心了,不自覺間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開始變得強硬了起來。
“呵呵,這麼著急幹嘛?”馬蘇爾輕笑一聲,晃了晃手中冒著青煙的雪茄。
然後在林晨逐漸冰冷的目光注視下,他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要我給你報名,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這副明顯就是送菜的模樣,上臺打拳完全沒有任何看頭啊。不管你是對上我們這裡的哪個拳手,勝負完全沒有一點懸念,會影響到我們拳場生意的。”
“影響拳場的生意?”林晨從馬蘇爾的話中似乎找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之前他從阿木收集到的那些有關這家地下拳場的資訊中,就已經瞭解到地下拳場是這夥光頭黨的主要財源之一,每天都可以為光頭黨賺取數以萬計,乃至數十萬美元的鉅額收入。
如此之多的錢,根本不可能靠著收取零散觀眾的入場費,就能湊出來的。
就算每天有一千個人來這裡看拳賽,按人頭計算,每人一百美元,也只不過才十萬美元而已。更何況這個面積只有幾百平米麵積的拳場,也不可能容納得了那麼多人。
所以地下拳場的主要獲利來源,還是靠著觀看拳賽的人下注,他們坐莊賺取的賭資。
俗話說,十賭九詐,有比賽的地方就必然會有暗箱操作一樣。
他們作為莊家,都會在安排拳手上臺對決之前,根據每個拳手各方面的實力和狀態,格鬥水平高低,大致估算出每個拳手之間交手可能出現的勝負機率,依此設定好適當的輸贏賠率之後,才會安排拳手們按照他們制定的劇本上臺對決。
如此安排之下,幾乎每一場拳賽下來,他們最差也能獲利上萬美元的進帳。
就算有少數幾場勝負過於明顯,沒有太大懸念的拳賽,也基本都是他們有意安排出來,吸引賭客,激發賭性用的。
作為一家長期經營的黑拳賽場,總是讓賭客們輸錢,想一點水都不放也是不行的。不給賭客們偶爾嚐點甜頭,以後誰還會往只輸不贏的賭局裡扔錢呢?
只是就算他們做得再假,要是讓像林晨這樣一個身小體弱,明顯就不是一塊打黑拳的料上場的話,恐怕就有點對不起觀眾了。
而且一場勝負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賭局,還讓他們怎麼賺賭客們的錢呢?就算是回報客戶,那也不能倒貼老本不是?
“當然!”不知道馬蘇爾是不是長著一對驢耳朵,竟然聽到了林晨嘴中不自覺間發出的輕微聲響,伸出一根手指故作瀟灑地彈了彈手中的雪茄煙。
“像你這幅豆芽菜一般的小身板,我要是讓你報名當了拳手,等你上場的時候,我們要怎麼設定賠率?”
馬蘇爾把雪茄含在嘴裡,眼睛又在林晨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來,同時用挪揄的腔調調侃道:“我想不管把你的賠率提到多高,都不可能會有人願意在你身上下注。這樣註定只賠不賺的賭局,難道還不會影響到我們拳場的生意嗎?”
身為拳場的直接負責人之一,馬蘇爾在生意上一直把握得很有分寸,從來沒有做過賠本的事情,自然更不會為了林晨開這樣的先例。
“那你覺得要在我身上下注多少錢,我才有獲得拳手的資格?”林晨現在雖然談不上財大氣粗,但是隻要能獲得拳手的身份,能讓他在拳手休息區裡自由活動上一會,那就不管要他付出多少錢,他勢必都得接下才行。
事到如今才好不容易混進拳手休息區裡面來,現在就只差最後的臨門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