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爭的嘛。
馮至鳴又笑了笑,這回笑得有點惆悵。那次後,他再沒見過語聲,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她。想起前事,他心裡都要落一層灰。
“臨走前,那丫頭跟我說:我這麼拍你馬屁逗你開心是有圖謀的。我以為她要說你。結果她說,要給我做訪問,社裡的任務。我答應她了。明天,她過來,你要願意,也可以來。”
馮至鳴點了點頭。到門口回看了父親一眼,父親躺到了床上,嘴角揚著微渺的笑,彷彿沉浸在某一段遺失的記憶。
他心狠狠敲了一下,忽然說,爸,我給你洗腳,現在。
哦,父親愣了下,說,不用。
他堅持。叫護工,端來水,泡進中藥。而後他將父親的腿輕輕地放下來。
父親的腿很乾癟,很輕;腳瘦長,第二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