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內情只有他一人明白,他是為了什麼而來的。
“是這樣嗎?”搔了搔頭,有著熊一般外表的朱大炮還是不太懂。
今天搬完跟明天搬完有什麼兩樣,公司裡的人手最充裕了,要幾個有幾個,隨傳隨到,因為他們就是搬家公司嘛!而且除了大型傢俱,老闆已搬來部份東西。
“老闆,要不要裝個電梯,沒電梯出入很不方便。”剛把冰箱扛上去又下來的小蔡氣喘吁吁,抹抹額頭的汗做此建議。
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光是要克服狹小的樓梯就叫人汗流浹背,怎麼轉身都會卡住,得費一番工夫量角度才得以一樓一樓地往上爬。
“不用了,習慣就好,當是運動健身。”何況真要自設電梯,恐怕某樓的住戶不會太高興。
“是喔!老闆,我看你有得爬的,每天上班跑外務已經夠累了,回來還得面對這麼多層樓梯,你當自己是垮不了的山呀!還年輕就把一輩子的力氣用光。”老來坐輪椅。
一陣揶揄的聲音來自樓梯口正在抽菸的男子,挺拔的外型有如武打明星,可是一道由眉間橫向額側的蜈蚣傷疤破壞了他的好五官。
不過他光往前一站的氣勢就夠驚人,渾身散發的桀騺氣息有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只要一點點細微的撩撥就會張嘴咬人。
其實不只他給人這種感覺,幾乎搬家公司的員工都擁有類似的特質,除了高大壯碩外,不笑時的眼神真的很冷,讓人由腳寒到頭皮。
所以在葛元卓頂下這間公司繼續營運後,他推行所謂的“微笑運動”,強行規定他們一天至少要笑三個,不可以老闆著臉。
一開始有大半的人因為不習慣而排斥,甚至揚言要走人,但時間一久反而矯枉過正,這些員工不只會開老闆玩笑,還沒大沒小和他勾肩搭背,打成一片的彷佛一家人,沒有上下之分。
“阿達,你太瞧不起老闆了,人家是一夜七次郎,老闆嘛少說一夜十次,這幾層樓算什麼,他來回跑上一百趟也一樣面不改色。”
阿達本名叫石南達,一年前才從牢裡出來,有著殺人未遂的前科。
“是嗎?要不要叫老闆示範一下?”他不懷好意的說道,慫恿一群同事“造反”。
“好呀、好呀!老闆,把你的實力拿出來給大家看,好讓我們佩服佩服。”
“對對對,老闆是我們的精神指標,理所當然帶頭做示範動作,我們也好學習學習。”
“好啦!爬吧!讓我們見識見識,老闆,你千萬不要謙虛,我賭一手啤酒。”剛好給大家解解渴。
“一手算什麼,小兒科,還沒聞香就沒了,我出一打……”
一有人開頭吆喝著下賭注,其它人也跟著起鬨地大喊加註,你一言我一句地就在一樓大門口開起賭盤,隨人意願下大下小。
由一手啤酒喊到六打啤酒,然後以倍數增加,直到某人喊出六箱,大夥叫囂的情緒飆到最高,好像準備大醉一場的模樣,不醉不歸。
風聲大作,雨勢越來越大,半車的大型傢俱和電器還放在大貨車上頭,任憑風吹雨打無人探問。
一道寬厚的背影未跟著瞎攪和,拖著組合式的櫃子翻倒落地,砰地聲響大得地都像動了一下,讓其它人聲一頓地望向聲音來源。
“哎!老闆,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在這裡為你的能力較勁,你卻跑到外面淋雨。”害他們挺不好意思的,讓老闆一個人辛苦。
“偷懶也有理由,小心我一個個扣你們工資。”裝兇的葛元卓故意威嚇他們。
“不要啦!三八兄弟,我們賺的全是血汗錢,你忍心蒐括呀!”好歹給他把妹的本錢。
“老闆,我們在動了,別扣我們的薪水……”
大家嘴裡說得很勞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