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為什麼,那一對影子,看起啦卻那麼地般配,深深地刺痛了自己的心?
一切,都是不可挽回了。
腳步,想要跑出去,盡力地跑出去,拉住她,把她挽留在身邊。嘴上,不斷地想要吶喊,把她叫喚回自己的。可是,為什麼腳上卻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再也邁不出一步?
一抹斜陽掛遠山,鸞鳳歸巢寒舍間,
歸心似箭不疲倦,痴情夢囈落朱顏,
北風也憐玉樓冷,夢迴故里續琴絃。
那已不再是屬於自己的吧。
呆呆地立著,只有那一個孤獨的身影,一直望著前方,一直望著……
前方,再也沒有任何的人影。他們就那樣子,悄悄地走去了。只留下,孤寂一人,陪伴著的是清冷的茅屋,還有以前的藥草。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點。
一切,似乎就是一場夢。
淚水,悄悄地話落,落到了那一個被傷的男子身上。
黎杭。
這時,在不經意之間,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進去,看著前面如肝腸寸斷的黎杭,微微皺著眉頭。他的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無奈和憂傷,微微嘆息一聲。
沉浸在苦痛之中的黎杭,呆立的身體突然一怔,似乎發覺了什麼。他緩緩地轉過頭去,看到眼前的這一個中年男子的時候,身子頓時一顫。
“師父!”
他突然間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遇到了世間最親的人,眼淚哇啦啦地從眼睛裡流出來。最後的底線,在最親的人出現之後,他終於是再也抵抗不住內心的悲傷,撲了上去,朝著那一箇中年男子撲了上去。
望著撲到自己懷裡哭泣的黎杭,聽著他傳來的一聲聲低低地哭泣,中年男子哀嘆一聲,像是憐惜黎杭,像是嘆息什麼。
此刻的黎杭,就如一個小孩子,在做錯了事情之後,只有躲到父母親的懷裡哭泣。傷懷,籠罩上了這一個茅屋。
“徒兒,放開心吧。要知道,姻緣天註定。是你的,就是你,不是你的,那你怎麼樣也都不會得到。勉強而來的幸福,是不幸福的。原本,這就是你遇到的錯誤。那一段時光,雖然美好,但如果可以,就忘記了她吧。”
低低地聲音,從中年男子處的黎杭發出,嗚咽道:“師父,弟子不能,弟子放不下,弟子怎麼也放不下。弟子不該那麼做的,不該讓思盈恢復記憶的……”
一聲低嘆,中年男子道:“徒兒,這是你該做的。他們之間,不管怎麼樣,始終還是會走在一起的。其中的秘密,天機不可洩露。師父瞭解你的心情,但是,大丈夫為人處世,當擔起大任,懸壺濟世,這才是我們學醫的本分,這才是醫道的真諦。而不是整天沉迷在兒女情長之中,不能自拔,懂麼?”
“師父……可是我……”
“喜歡一個人,而不是佔有,而是在凝望著她的那一刻,在她的身後默默地守護著。想佔有的擁有,那是自私,那不是愛。徒兒,大丈夫志在四方,糾纏兒女情長只會苦了自己呀!“
見黎杭依舊放不下,中年男子搖頭嘆息道:“徒兒,這一段時間,你也出來不久了吧。這一段時間,你還是隨我回仙弈山去吧。”
“師父,弟子……”
伴隨著聲聲嘆息聲,這一間原本歡樂的草堂,始終埋沒著憂傷的yīn霾,久久不散。人去樓空,是否還會有人記得,這裡是這樣的一個不願再讓人前來的地方。
終究被遺棄的,還是會遺忘麼?
歲月總與滄桑相關,藏匿於內心深處千瘡百孔的傷痕,因奔波生計的鬂白早發生。所有的青chūn都在時光蹉跎中一去不復返,徒留滿懷惆悵。
就讓歲月的痕跡,把這裡的一切都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