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面無表情的回瞪著她,她雙眼惶恐的睜大,不敢相信揣測的事竟然成真了。這下她該怎麼辦?他不認得她及忘記所發生過的事,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從此她就不怕他再威脅她、恐嚇她,以及最重要的是,他清醒了,一切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大礙,這麼一來,她終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可以安心的離去了。
高藝倫一想到可以擺脫這個龐然大物的麻煩,忍不住的,她漂亮的唇角泛起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來。“嘿嘿……”她有點心虛的乾笑了幾聲,為了想盡早擺脫他這陰狠無情的殺手,以及不想趟進他與黑傢俬人恩怨中的一淌渾水,她逼不得已的向他撒謊,“基本上,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只不過你身負重傷倒躺在血泊中,被路過的我不小心發現,遂好心的叫了輛救護車送你來醫院的。”
羅伯夫的表情依然不變,只不過森冷懾人的雙眸,多了道凌厲的光芒,顯然在評估她話中的真實性有多少,但見他臉色愈越陰沉且危險時,她知道他並不相信他的片面說辭。
“真……真的,我不騙你。”在羅伯夫忽然眯起狹長的雙眸時,高藝倫心虛得微垂下眼瞼,不敢直視他冰冷幽黑的眼睛,“你……若不相信,可以到服務檯去查,我還好心的幫臉繳交一筆雖不是很可觀,但也為數不少的手術費,且我還冒險的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下名,否則醫生還不肯為你動手術取出子彈呢!”
“子彈?我中槍?”突然眯雙眸的羅伯夫,朝她迸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暫時失去記憶,想不起自己是誰的他,依舊有著敏銳的觀察、洞悉能力。一股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女人應該知道他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她要撒謊極力撇清與他之間的關係?這其中究竟有著什麼不可告人或是駭人的事實呢?
“是呀!怎麼?你全都忘了,一點印象也沒有嗎?”沒留意到羅伯夫雙眸閃著精睿、犀利寒芒的高藝倫,一心一意只想儘早擺脫他。“反正我已仁至義盡的好心幫你到這種地步,接下來的生死去留和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了。這兩張收據你就好好收著,或是你想留著作紀念也行,總之,你一共欠我十萬,不過我不敢奢望你會還我,而我也不要你還,只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不放就行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算不小心見了面,記住!你得假裝不認得我。”
開什麼玩笑?黑家一夕之間風雲變色,他由呼風喚雨的黑家少爺,突然間彷彿被當成叛徒般的追殺,想也知道,這事一定不單純,從陳嫂開槍射殺他,及一干下人敢圍捕追拿他來看,或許,真如前些日子那三個神秘男人所言,他真的不是黑青隼,而是他們口中的殺手“梅”——羅伯夫。
而至於為何黑老夫人既視他為親孫,卻又派人不計後果一定要將他捉逮回去,這事……她實在想不通。
“你不能走。”羅伯夫氣憤的低吼,不知為何,他一聽到她欲離他而去,心頭莫名的籠罩上一股不安。
“為什麼?”高藝倫訝異且生氣的怒瞪著他,“我忘記向你道別嗎?那好吧,再見!拜拜!這樣可以了吧?”
“你不能走!”他不能讓她走,一股說不出的原因和理由,讓羅伯夫自病床上吃力的快速往前傾,扣住轉身欲離去的高藝倫的手臂。
“喂!你捉著我幹什麼?放手!”被他失控的使勁捉住手臂的高藝倫,縱使疼得皺著俏臉,但她仍奮力的掙扎著想甩開他,不過她掙扎得愈厲害,他捉得也愈緊。
“我不會放開你的。”羅伯夫手一縮,將與他有點距離的高藝倫使勁一拉,本想將不停掙扎的她拉靠近病床邊,未料用力一拉的後果,卻讓她頓時失去平衡的跌向床鋪。
“該死的!”整張憤怒的小臉幾乎埋進他腹部中的高藝倫,忍不住的咒罵了聲,繼而才羞紅臉的掙扎起身來,“王八蛋!你緊捉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