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住嘴轉頭和原春家馬兒說話:“這車不是我的,我很在意這種精神鼓舞的細節,最近兩場比賽在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起碼我覺得這些大學生大多數還是很上進的。”
一般開豪車的都是需要用這個來繃面子,很不得讓人覺得他家財萬貫,白浩南卻自揭短處。
還好馬兒是嘲諷朋友:“反正就你鬼主意多!”
原春家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你咋讓他們上進咧,額那裡咋都不行咧!”
白浩南也覺得很難言傳身教這種打雞血的功夫,讓原春家瞭解了這種幾個億的巨大建築是怎麼回事以後,循著側門召計程車回去了,李琳全程堅持著做好禮儀接待工作,可嘴角總是有點癟著的,說不盡的委屈。
馬兒還是摸不透這個隨便號稱就敢修體育場的大老闆,但這三個男人都不介意擠在髒兮兮的運營計程車裡,繼續討論關於足球的話題,從校園青訓到孩子的體能鍛鍊,還有目前的大環境,感覺原春傢什麼都能一本正經的提問,白浩南還得發簡訊讓牽牛自己開車回去。
直到回了訓練營,前面的李琳默默給了車費下車幫後面開門,馬兒和原春家都想去看看正在培訓的十七八位西北地區年輕教練,白浩南才有機會落在後面給秘書道歉:“我知道不是你的錯,肯定是……於兒安排,對不對,不是責怪你,而是我們面對的是年輕人青訓,要小心照顧他們那點剛出校門的心態,稍不注意就會毀了他們的追求動力……”
白浩南自己什麼人啊,打小就在女人堆裡打滾的嘴甜,習慣揣摩別人心思了,現在確實算得上心思細密,無論是對大學生還是自己的秘書,說著又住嘴,因為李琳的眼圈又開始紅,而且朝著鼻子蔓延的那種,淚水馬上要堆積而出,不過和白浩南以為的相反,這姑娘是一開口就認錯:“對……不起,我,我真的想不到這些東西,我,我……”
說著那晶瑩的淚珠就往下滴,手指更是絞在身前,好像蔥白段都要絞變形了。
白浩南看得心慌,更心軟,還好忍得住不跟往時那樣嫻熟的上手哄:“好好好,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琢磨這麼多雞毛蒜皮的事情,我就是個沒什麼出息的小氣吧啦,只會看這種……”
李琳索性哭出聲來:“不是……的,我沒,幫上忙……扯後腿……”
白浩南都求爹爹告奶奶了:“別哭,別哭,我還不能說你了!”
李琳都抽抽了:“對不……起……你那麼……用心,我……”是有點慚愧,可能更多是內疚著急,沒有妖精氣息,沒有撩人的風情,就是怯怯的委屈,一如當年白浩南第一眼看見她,那個看似懵懂,其實強撐著站在千人老鴨湯中間,想自立自強的老實姑娘。
她是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鼓足勁站在那,那一刻,似乎才是白浩南一切的轉折點。
原來在那麼一片汙穢和爾虞我詐中,總有那麼一丁點美好善良值得保護。
在那以前他從來沒有把善意給予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從此以後卻幡然為人。
所以,曾幾何時浩南哥泡妞分手那是多麼的拔吊無情乾淨利落,現在卻婆媽得要命,特別是看著那急劇累積的淚水連成線了:“我跟你說,胸大的眼淚全流胸口上,胸小的流地上,你這哪都沒有啊!”
李琳還快速低頭看了下,不知道淚眼婆娑的能看清那打底針織衫上的淚珠不,反而輕易被帶開點注意力懵懂:“啊?為啥?”
白浩南逗樂子還是有水準的:“都在臉上啊,你臉這麼大,還沒流下來就淌幹了。”
這種信手拈來的小段子一般都能把姑娘逗得噗嗤下反手巴掌罵死鬼的,沒曾想李琳眨巴下眼睛悲憤得哇的大哭!
白浩南差點捂那好看的大嘴:“好好好,好著呢,好著呢!這麼多眼淚水!”隨手扯點運動服袖子想接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