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問題?”劉麗有些緊張。
“現在我還不敢說是百分之百,但鄭曉天的嫌疑很大。13號那天,他見過馬士平。”
劉麗大吃一驚:“什麼?他見過馬士平?”
“是,13號那天,鄭曉天帶孩子去了醫院,馬士平去醫院看望了他們。這點,醫院的值班護士非常肯定。而馬士平在這之前,先化妝成乞丐去了鐳射實驗室,這之後又到網咖傳送了加密郵件,晚上11點左右就死在家裡。”
劉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醫生建議鄭曉天帶孩子去A國做手術,手術費用非常高。而郵件也是發往A國的。”
劉麗徹底無語了,這些嫌疑加在一起,基本上就構成了一件清晰的洩密案,由於孩子做手術需要去A國,需要錢,就夥同馬士平一起,將機密資料賣給A國,正好獲得錢和去A國的護照。有作案動機,有獲得機密資料的許可,有作案時間,有與傳送郵件的作案者的接觸,這是一條清晰和完整的證據鏈。鄭曉天看來在劫難逃,就算安將軍出面,也保不住他了。
“那你們為什麼還不抓他?”劉麗問。
“還有個關鍵的證據沒落實。”
“什麼?”劉麗又問。
鄧中民嘆了口氣,說:“就是洩密郵件的內容與鄭曉天所掌握的資料之間的關係,我現在還不敢肯定,洩密的郵件就是出自鄭曉天。我們局裡沒有懂鐳射的專業人才。”
“沒問你們部裡要個專家?”
“要了。部裡的領導推薦了一個專家,就是鄭曉天,可我總不能讓他自己來證明自己吧!”鄧中民有些哭笑不得。
“哦,這樣啊,”劉麗想了想說,“那你把郵件給我一份,我找人來分析。”
鄧中民想想,無奈地點了點頭:“也只有麻煩你們了。”
當劉麗拿著郵件的影印件回去時,總部科技情報局副局長楊知誠少將正坐在她的辦公室裡。林天陽本來是要跟這劉麗進去研究郵件的,但叫了聲“楊局”後馬上識趣地退出房間。劉麗忐忑不安地問道:“楊局長,怎麼沒叫人通知我們一下,我也好去機場接您。”
“哦,沒事。早晨安副總給我打了電話,我就直接來了。就是過來看看,所以沒通知你們。”楊知誠說話時很平靜,他一貫這樣,讓人感到穩重。
可現在這份穩重讓劉麗感到很有壓力。安將軍早晨不僅給她打了電話,還給楊副局長打了電話,而楊知誠沒做任何通知立即就飛到了西都。是不是不信任她這個情報站站長了?還是在責怪她的工作沒做好?劉麗知道,如果一個領導不再信任下屬或者是不滿意,那麼剛開始一定是話說得少了,然後再棄之不用。在這種局面下,必須迅速主動讓領導知道事情的全部,不能有所隱瞞,才可能重新贏得領導的信任和重用。
想到這,劉麗坐到楊知誠旁邊的沙發上,屁股只坐了一半,身體向前微傾,聲音不高不低,語速也不快不慢:“我剛才去了國安局,要到了這次洩密案的郵件影印件,雖然他們還沒有正式結論,但現在看,情況不大利於鄭曉天。”
楊知誠只是看著劉麗,沒有任何表態。
“國安局已經確定馬士平是傳送洩密郵件的人,可是他卻在洩密的當天,化妝成乞丐到了鐳射實驗室門口,然後還去醫院看鄭曉天的兒子,他們是見了面的。晚上11點,馬士平用網咖的電腦傳送了加密郵件,就是我拿的這份。然後死在自己家裡。”劉麗不知道楊知誠想了解什麼,只能先說點基本情況。
“嗯。”楊知誠這聲“嗯”,讓劉麗心裡一下輕鬆了許多。看來領導還是信任自己的,應該只是不滿意現在的局面。
“洩密案發第二天,國安局就避開我們,直接去實驗室查,還把存放課題資料的電腦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