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我而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如果不是我自以為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你看劉娥王皇后不也是二嫁嗎?不照樣做了皇后。”玉衡越急越說不清楚,索性道,“我的意思是我沒那麼庸俗,你不是處子之身我也不在乎的。”
竹卿正暗自傷懷,聽到玉衡最後一句話抬起頭奇怪的看著他,這個人居然想歪了。可能是他看見自己衣裳紛亂就以為蕭景梧強迫了她,玉衡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保證他絕對不會在意。
竹卿低聲道:“他沒有。”
“你說什麼?”聲音太小,玉衡實在沒聽見。
“我是說…”竹卿一字一頓讓他聽清楚些,“他沒有強迫我,我還是…”後面幾個字她也不好意思說下去。
玉衡欣喜過望,抱了竹卿在懷裡:“他沒傷害你就好,沒有就好…”
“回去吧,退親的事要告訴師父,還有好多事要去做。”一夜過去她已沒那麼難受,可被封了穴道動彈不得的恐懼卻在她心裡深深紮下根。
“吃口東西再走吧。”玉衡指指涼掉的飯菜,“一天不吃東西可不行,我去讓夥計做點熱的來,你先洗把臉。”
剛出鍋的飯菜很快端了上來,竹卿食不知味也還是吃了些,玉衡卻久久不見動筷。
“沒你喜歡吃的嗎?”竹卿疑惑,平時也不見他挑食啊。
玉衡眉頭微皺,掩飾道:“我沒胃口,你先吃吧。”
竹卿不疑有他,繼續吃著。直到她快吃完飯也不見玉衡吃一口,要不就是菜放進嘴裡遲遲不嚥下去。
“你怎麼回事。”竹卿起了疑心。
玉衡胸前似有水漬,她拿起帕子伸手替他擦拭被他擋了回去。擋的那一下他的眉皺的更深。
帕子一角沾上些許水漬,那水漬鮮紅分明是血跡。
“你受傷了?”竹卿擔心道。
玉衡嘴唇發白依然佯裝無事:“一點小傷而已,很快就好了。”
竹卿不信,用手去摸他胸前血跡,早已濡溼一片,她手心都是血。
竹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一種尖銳的感覺刺痛著心臟,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並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命令道:“把衣裳脫了。”
如果玉衡真的受了傷,蕭景梧的武功之高,他絕不會只有這麼一處傷口。包紮後仍血流不止,該是多重的一劍,而龍泉劍法的厲害,她再清楚不過。
玉衡心知瞞不過,解下腰帶脫掉外裳,白色裡衣上透出斑斑血跡,從胸前到後背再到左臂,傷痕足足六處。
玉衡不在乎道:“我跟蕭景梧誓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可惜我輸了,他也算夠意思答應了退婚。我沒什麼,過兩天就好了你別擔心。”
剛才嚥下第一口菜的時候他就感到了胸前傳來的劇痛和溫熱,大概是剛才抱竹卿的時候太用力掙開了傷口而導致流血。
竹卿再次摸上他的裡衣,用手輕輕一捻血跡如水般流到手上。
“你是為了我…”竹卿溼了眼眶,他始終沒有提過一句受傷的事,在她面前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玉衡穿好衣裳安慰她道:“如果不是那天我太莽撞連累了你,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我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所幸已經得到想要的結果了,我也算是沒白受這些傷。”
“那我陪你去上藥吧,總不能一直這樣流著血,血流太多會死的。”
醫館的大夫灑了藥後又厚厚的包了一層紗布,囑咐玉衡千萬不能再用力讓傷口裂開,又道天熱睡覺不能捂著,傷口得晾著才不會化膿,絮絮叨叨說了些要注意的事。
走出醫館,權衡之下竹卿還是決定明日再回,玉衡的傷不適宜騎馬奔波,等明日好些了回去也不遲。
玉衡著急竹卿退婚的事,畢竟只有趕緊退婚他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