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手下的軍士,安南王手下上萬人,找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不是難事。還有,駐紮在此處護邊的將軍,他的軍營裡也是高手林立吧。”
還沒等青池說話,竹卿又道:“那人若是衙役的話不太可能,衙役當值做什麼事都有記錄,再說了他頂著那樣的刀傷回去難道旁人不會問起嗎?一問就全都露餡了。”
“要想查證有何難,等晚上他們下衙的時候在旁邊看著,身形走路貼不貼合不就行了。”
傍晚時分,除了夜班巡查的幾名衙役值夜之外,其他人都紛紛回家。師徒二人坐在縣衙對面的飯館裡,觀察之際,順便解決晚飯。
等人陸續走完,裡面的人關上大門,也沒見異樣,竹卿與青池對視一眼,衙役的嫌疑算是排除。
那麼只剩下安南王手下的軍士和駐邊的公孫將軍了。
公孫將軍離此地甚遠,因邊關潮溼亦是苦不堪言,為了撫慰軍心,將軍身先士卒,與士兵們同吃同睡,頗受愛戴。
回去的路上,見四周無人,青池問道:“如果你是王爺,這樣的事你會交給誰去做呢?”
竹卿頑皮踢著腳下的石子,認真道:“那這個人不是我的心腹就是我的死士。”接著道:“要做驚擾百姓擾亂民心的事,背後肯定有大陰謀,能知道的必定是我身邊親近的人,我什麼秘密都會給他說,他的利益基本上和我是相同的,讓他去幹,他不會透露給旁人知曉。要是失敗被抓,做為死士,只會速速求死絕不會吐出半個字來。”
“你分析的很對,但是問題來了,如何能接近王爺身邊驗證是否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呢?”
竹卿沉默,這確實是一個難題。
他們兩人明面上的身份只是走街串巷的外地客商,如何能以平民的身份接近安南王還不會被發現屬實是個難題。
心中有事,竹卿睡也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面前模模糊糊又現出那賊人來,眼看賊人越跑越快,竹卿一箭射去,賊人突然停下來,轉過身來,竹卿睜大眼睛努力看清他長什麼樣子,結果賊人居然蒙著面。
他凌空抓住箭矢一掰兩半,而後從身後拿出一把鋒利長刀來,一刀捅進竹卿的腹部,竹卿疼得面容扭曲,用手捂著腹部躺在地上打滾,滾著滾著又醒了,原來是做了一個噩夢。可腹痛並沒有消失不見,似乎又是真的不是夢,竹卿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怕是來癸水了。
下床換了衣裳,腹中疼痛不減,竹卿懊惱為何偏偏這時來了癸水。她體質寒涼,每次來葵水時腹痛不已,嚴重時噁心嘔吐頭暈目眩也是常有的事,有時一兩天都起不了身。
每每此時,竹卿就開始痛恨自己為何不是男兒身,偏生多這一樁煩心事,她疼得開始用手捶床的時候,小師妹就會貼心的替她炒些熱鹽巴細心包好給她取暖,再熬一碗濃濃的黑糖紅棗茶來。
青池知道後還帶她下山看過幾次大夫,鬍子花白的老頭把了脈搖了搖頭開了藥方,稀疏的幾根白髮在空中搖晃實在顯眼,最後抓了不少藥回去喝,一碗一碗的苦藥下肚,再來葵水時情況好了很多,再無頭暈目眩的症狀,可還是止不住的疼。
既當爹又當孃的青池依然把竹卿腹痛的根本歸咎於當日拋棄在竹林時著涼太過,留下了病根。
接著在心中惡狠狠罵幾句遺棄親生女兒的狠心父母。
回憶襲來,竹卿再次迷糊了過去,索性信鴿來回也得幾天的時間,等信鴿回來的時候自己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耽誤不了正事。
青池也在想該如何混入安南王的軍隊而不會被發覺的辦法,真要這麼做的話,自己反而幫不上什麼忙了。
哪怕身穿男裝,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硬要掩耳盜鈴混進去反而會適得其反,不如就放心的交給師父去做好了。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偷一